杜子騰一臉焦急地看著孫靜怡,迫不及待地問:“怎麼樣了,薛道有沒有和你說陳嘉熙現在在哪裡?”此時,杜子騰的兩邊臉頰仍然紅腫著,但他完全無暇處理自己臉上的傷。
孫靜怡失望地搖了搖頭,語氣沉重地回答道:“薛道把我拉黑了。”
聽到這個訊息,杜子騰瞪大了眼睛,憤怒地質疑孫靜怡:“你為什麼非要透過薛道聯絡陳嘉熙呢?你就不能直接聯絡嗎?難道你是故意的?你和薛道是不是還餘情未了?”杜子騰心中的疑慮越來越深,畢竟按照常理來說,因為薛道的關係,孫靜怡之前與陳嘉熙的關係並不算太差,如果她直接向陳嘉熙求情,或許他並不會拒絕,而不必非得透過薛道這個中間人。
面對杜子騰的質疑,孫靜怡感到十分無奈與傷心。於是她將那天在商場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杜子騰。她講述了當時陳嘉熙發現了她在背後耍手段的情景,並告訴他,從那一刻起,她在陳嘉熙心目中的形象已經徹底毀掉了。現在如果是她直接聯絡陳嘉熙,不接電話還好,可如果真的接了,那還有可能會適得其反。
“靜怡,把手機給我我來打吧。”一道蒼老略顯疲憊的聲音在孫靜怡耳邊響起。
孫靜怡轉過頭,發現說話的是杜楠。此時的杜楠眼裡全是血絲,他昨晚也是一夜沒睡,一直在想辦法和打電話聯絡人。以往的他都是養尊處優的,現在僅僅是熬了一個晚上,他就覺得身體已經吃不消了。
“爸,你那邊怎麼樣了?”
“現在情況很糟糕,我以前飯桌上認識的那些人就不提了,躲瘟神一樣躲著我。就是你的那些叔叔伯伯們,一開始說的都是好好的,說肯定會幫忙。可我再聯絡他們,不是聯絡不上,就是接電話的不是本人,說是等他們回來會給我回電話。我又不是雛,那還有什麼人會回電話給我。現在我們只有靠自己了,今天我豁出去這張老臉,我來求陳嘉熙。靜怡,把手機給我吧。”
杜楠朝著孫靜怡伸出了手,孫靜怡乖乖把手機遞了過去。
在地鐵上的陳嘉熙正用手機瀏覽著修管會的網頁,看看有沒有崑崙即將解封的訊息。
一則來電突然在螢幕上彈出。看著來電顯示的是孫靜怡的名字,陳嘉熙的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他知道孫靜怡找他是因為什麼事情,考慮了片刻,陳嘉熙選擇接通了電話,他倒要看看孫靜怡會怎麼說服他,如果拿薛道來說事,那他會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喂……”
電話那頭沒有迴音,陳嘉熙的眉頭皺了起來,打電話給他卻又不說話,耍他玩嗎。
正當陳嘉熙要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一道略顯驚慌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別,別結束通話。”
不是孫靜怡的聲音,也不是杜子騰的聲音,於是陳嘉熙開口詢問。
“你是……?”
“陳先生,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杜楠,是杜子騰的父親,昨天晚上的同學會我到的時候你們已經散場了,沒能一睹陳先生的風采實在是有些可惜啊。”
“原來是杜總啊。想來杜總也是個大忙人,不用和我搞這些彎彎繞,有什麼事情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吧。”陳嘉熙的聲音不卑不亢,很是平淡。
陳嘉熙的話讓杜楠微微一怔,其實電話接通的時候他是故意不說話的,這是他以往在商業談判上的小技巧,包括後面對陳嘉熙的奉承也是,為的是在接下來的談判中能夠掌握話語的主動權。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陳嘉熙不按常理出牌,想要直入主題。
不過杜楠畢竟是老江湖,他沒有愣神多久,馬上就回過神來,笑呵呵的說道:“呵呵,陳先生果然快人快語,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開啟天窗說亮話了。我聽說我兒子和陳先生在同學會上鬧的很不愉快,我也從其他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