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道放下馬車車廂的窗簾,看著陳嘉熙,面色凝重地開口:“嘉熙,之前人多嘴雜,有些話我實在不便開口詢問,但如今這裡只剩下我們四個人了,有些心裡話,我覺得是時候說出來了。”
陳嘉熙靜靜地凝視著薛道,語氣堅定地回應道:“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只要是我能夠回答的,絕不隱瞞半句。”他並沒有誇下海口,表示自己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畢竟有些事,他覺得最好不要讓薛道他們知曉為好。
薛道敏銳地捕捉到了陳嘉熙話語中的深意,並沒有流露出絲毫的不滿情緒。他接著說道:“從你與福伯的交談中,我大致可以猜到,你現在和我們三人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能夠接觸到那些我們這輩子都難以企及的大人物。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但我相信你肯定吃了很多我們難以想象的苦。”說到此處,薛道稍稍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可現在情況有所不同了,那個杜子騰竟然如此肆無忌憚、明目張膽地僱兇殺人,妄圖置你於死地,這已經不是普通的置氣了那麼簡單了,你能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嗎?”
陳嘉熙點點頭。
“我的安全你們可以放心,我和你們稍微透個底吧,還記得和我們吃過一頓火鍋的李雅澤嗎?”
薛道點點頭。
“他的二爺爺是李唐集團的李嗣業。”
“握草,真的假的?”石仔震驚的直接爆了粗口,薛道和葉辰明也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李唐集團的主要業務都在內陸,杭城魔都這些地方几乎沒有李唐集團的影子。但李唐集團的名字在眾人聽起來依舊如雷貫耳,李唐集團的整體實力也遠在趙宋集團和陰陽集團之上。而李嗣業正是目前李唐集團的話事人,在李唐集團有著說一不二的地位。這麼說起來的話,李雅澤也是一個超級富二代,不,是超級富三代。
陳嘉熙繼續點頭。
“可是可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啊。”石仔回憶了一下和李雅澤見面以及吃飯時的情形,不論從穿著還是氣質上,一點都看不出他是一個超級富三代。
“而且,也從沒聽說李唐集團的李嗣業有這麼一個孫子啊,網上也沒有相關的資訊。”葉辰明把自己的手機螢幕對準陳嘉熙,補充說道。
“我不是說了嗎,李嗣業是李雅澤的二爺爺,李雅澤的親爺爺是李嗣業的親大哥,這些資訊網上是不會有的。比起趙澤濤和趙宋集團,李雅澤在李唐集團裡的地位更高,而我接下來這段時間都會和李雅澤在一起,在他身邊,我的安全你們總放心了吧。”
“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總不能一輩子都在李雅澤身邊吧。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報警啊,買兇殺人可是重罪啊。”薛道依舊擔心。
“你覺得杜子騰這麼肆無忌憚說出來,會怕我們報警嗎,有句話他並沒有說謊,他找的那些人世俗的法律很難管到他們。不過你們放心,杜子騰和他的杜家,蹦躂不了多久了。”陳嘉熙安慰薛道,他想到了杜子騰曾經說漏嘴,說過去過島國的靖國鬼廁,去那裡參拜的人都不會是什麼好貨色,正好他知道修管會也在徹查國內這方面的人和勢力,他到時會和修管會打聲招呼的。
薛道還想要繼續說些什麼,這時馬車的包廂門被敲響了,外面響起了福伯的聲音。
“四位先生,我們已經到了,還請下車吧。”
葉辰明掀起馬車車廂的窗簾一角向外看去,馬車確實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下來了,透過這掀起的一角可以看到一些被打點的非常好的綠植以及一堵圍牆。
陳嘉熙趁機開口。
“既然都到了,我們就趕快下去吧,別讓主人家久等了。”
說完就開啟馬車車廂門,率先走了出去。
見此情形,薛道也不再多言,只能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