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
秦淮茹在辦公室剛收拾好資料,正要去會議室,出門就看見聶廣帶著郭大撇子在她辦公室外。
秦淮茹心中一琢磨就知道了他們的來意,不等二人說話,微笑著客氣道:“聶主任早啊!本來應該跟你聊上兩句,不巧剛剛收到梁書記通知,等下有個黨委會要開,有什麼事開完會再談,您說呢?”
秦淮茹不打算讓他們開口,既然事情早已決定,道歉也是於事無補,那就免開尊口,免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聶廣不知道秦淮茹的想法,聽說有黨委會要開,以為她真是為此著急,也不敢耽誤,連忙道:“有這事,那秦主任你先去,我也回去準備,等開完會我再帶他....”
“沒必要。”秦淮茹微笑著將聶廣打斷,不經意的瞥了郭大撇子一眼,“聶主任,時間緊張,我還要去書記那裡探詢一下會議的內容,就不跟你多說了,告辭。”
禮貌的提出告辭,秦淮茹沒在搭理二人,直接去了會議室方向。
看著秦淮茹離開,聶廣心中不由冷笑,有些不屑的嘀咕道:“送上門的人情都不知道要,女人果然是頭髮長見識短,不在家相夫教子出來做什麼官?這麼年輕就當上工會主席,指定是找誰開了後門,既然你自己說沒必要,那就沒必要吧!”
顯然他是把秦淮茹那句“沒必要”,給理解成了不用小題大做的給她道歉,他不知道,秦淮茹這句話其實應該理解成“沒必要了”。
不過聶廣的語氣中充滿了酸味,聽上去好像是在貶低秦淮茹,內裡卻把他心中的羨慕與嫉妒表露無遺。
郭大撇子沒聽出這層意思,笑著恭維道:“姐夫說的是,一個女人出來拋頭露面不就是給人看的嗎?姓秦的這麼年輕就能當上處級幹部,背後還不知道有多少齷齪,我看她幾眼怎麼了?就她跟梁書記.....”
“瞎說什麼?”聽小舅子扯到梁書記身上,聶廣一眼瞪了過去,小聲呵斥道:“禍從口出,以後管好自己嘴和那雙眼睛,即便人家背後有問題,那也不是你能議論的事,你也沒資格去幻想。還有,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工作的時候.....”
“是,姐夫。”郭大撇子連忙縮著脖子點頭,顯然對這個當官的姐夫很是畏懼,卻也不想聽他嘮叨。
不過他心裡確不以為然,就憑梁廣這麼力挺秦淮茹,他就不相信兩人沒點齷齪,尋思著是不是找個機會去把兩人給舉報了,報昨天被羞辱之仇。
很明顯他是想多了,以秦淮茹的背景,就算給梁廣十個膽子,也不敢動心思。
聶廣不知道小舅子的心思,見他還一口一個姐夫,著實被氣得一點脾氣都沒有。
拿手指著他點了又點,咬著牙道:“要不是看在你姐當初對我不離不棄,我真是懶得管你。”
罵了兩句後,無奈的嘆氣道:“這事了結了,你回車間工作吧!”
說完,聶廣就把他撇下,朝會議室走去。
廠黨委會其實和地方常委會差不多,可以透過會議表決對廠內的幹部進行停職處理,在會上透過的處理結果,上級一般不會駁回。
很快,三名副廠長以及副書記等十多名黨委成員到齊後,作為班長的梁書記開始講解這次會議召開的原因。
“昨天,在一車間內發生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郭丙同志的行為和言論,在工人當中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從昨天下午開始,廠裡到處都能聽到對此事的議論,有工人懷疑廠裡為何沒把這種道德敗壞之人清理出去,有工人認為咱們官官相護,在替他包庇。”
說到這,梁書記淡淡的看了聶廣一眼,讓聶廣心裡忍不住一驚,他沒想到梁書記居然會把一件小事,拿到黨委會上討論,只是行為和言語不當,又沒違法違紀,是不是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