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予安想著:待會兒怎麼忽悠君清河、讓他忘記嫁妝這件事比較好呢。
兩人一同回到君清河的住處。
雲予安已然忘記自己在須臾宗裡還有個房間。
自打君清河受過一次傷,雲予安幾乎沒再回過客房了。
他很自然地跟著君清河回屋睡。
他也睡習慣了君清河屋裡的躺椅。
君清河徑直路過正門,從邊上的窗臺躍進。
轉身朝雲予安伸出一隻手。
雲予安穩穩握住,跟著踏窗進屋。
緊接著看君清河翻箱倒櫃,忙碌起來。
雲予安站他身後探頭看:“君寶寶,在忙什麼呢?”
君清河手上的動作一鬆,幾個儲物袋子滑落在地。
耳尖紅紅的君清河趕忙蹲下身撿起袋子,仔細拍掉沾上的灰。
雲予安還沒來得及問第二句,就被君清河塞了滿懷的儲物袋。
君清河道:“我有錢。”
雲予安不解:“怎麼突然要給我錢?”
君清河:“阿雲無需向周軒羽要。”
雲予安:?
君清河將幾個袋子都開啟來,讓雲予安過目:“我有很多錢,可以都給你。”
雲予安覺得好玩:“你為什麼給我錢啊?”
君清河又轉回身去繼續翻找:“我還有很多,你等一等。”
君清河受不住雲予安拿‘嫁妝’來開玩笑。
這對君清河來說已經是最頂級的撩撥了。
但他知道的。阿雲不過是窮的,所以隨意找了個由頭,想給兩人謀點飯錢罷了。
‘清醒’的君清河,執拗地翻找著自己藏好的所有錢袋子。
雲予安將懷裡的袋子全部放到桌上。
轉身回去,從背後抱住君清河。同時也止住了他的動作:“君寶寶別忙活啦,我們先休息吧。”
君清河僵著身體不敢再動。
直到雲予安放開他,硬拉著他回床邊。
雲予安似是自言自語:“傻了也挺好,活潑很多。而且還能認清我是誰,挺好的……”
君清河也這樣想。傻了也挺好,阿雲似乎更願意親近自己了。
君清河躺下許久都睡不著。
因為反覆回味著一個稱呼和一個懷抱,悸動難平。
第二日一早,周軒羽就臭著臉敲門,將一個儲物袋砸進雲予安懷裡。
周軒羽冷漠道:“帶著人和錢,立刻滾出須臾宗。”
“周宗主,大早上的,你的火氣有些大了。”
雲予安扒拉著袋子裡的錢財,脫口而出一句:“就這麼點?”
周軒羽:“沒有價值的人,能值這麼多錢已經很好了。”
周軒羽根本不敢多給!
本來自己師叔就是個‘放出去喊不回’的,這要再讓雲予安手上也多捏幾個子兒,周軒羽只怕一年半載都見不到人了。
待雲予安手頭的錢花個精光,兩人自然就記得回家了。
此時的周軒羽,還不知道自己師叔的私房錢頗豐。
他先是被另一個訊息砸蒙了——他孃的那姓雲的小子!是真他孃的想拐走君清河一輩子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