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予安覺出不對:“您說的偷襲和激怒……不會就是用毛線球把我砸趴下吧?”
“呀、你咋還記得?”墨小崖大為詫異,“那時候你丁點兒大,你娘說腦子都還沒長好,是不會記仇的。”
雲予安無言以對。
墨小崖後知後覺:“你娘耍我。”
“也不算。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幾乎全忘完了。”雲予安真假摻半著說。
墨小崖點點頭,更滿意這個結果:“原來是你在耍我。”
雲予安:“你揍我,我耍你,咱父子倆剛好扯平了。就是娘這妖丹……怎麼弄出來?”
墨小崖伸手提了雲予安往回走:“為父束手無策,你去問問你娘。”
“我喊娘一聲,娘都不帶應我的。”
墨小崖:“怎麼會,我每次喊她、她都應。”
見老爹不信,雲予安決定用實際行動推翻他的認知。
不一會兒,團在桌上的雲瑤被迫聽取娘聲一片,當即眯起了眼睛假寐。
墨小崖對此感到稀奇:“你真是我兒子嗎?瑤瑤咋不認你呢……”
雲予安無計可施,只能邊喚邊往雲瑤身上扇妖氣。
但云瑤顯然對自己的妖丹所散發的氣息毫無興趣。
墨小崖看不下去了。
他上前推開好大兒,抱走雲瑤:“算了、算了,你娘已經被你念困了。”
雖然墨小崖很在意雲瑤的妖丹。
他甚至期待過妖丹能讓雲瑤恢復一些昔日的模樣……
雲予安:“唉。”
“別嘆氣。”墨小崖樂觀極了:“妖丹取不出來就算了,反正肥水沒流外人田。你自個揣著用唄。”
雲予安眉頭蹙起,小聲嘟囔:“您倒是想得開。”
眼看雲瑤昏昏欲睡,墨小崖催促道:“沒其他事了吧?”
雲予安:“可能有,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墨小崖:“那就別想了,你先去找找離開空間的路吧。”
雲予安不解:“您不認路?”
“你娘千防萬防,防得就是我出去……你快走,我要陪你娘睡覺了。”
雲予安:“大白天呢。”
墨小崖揮手驅趕:“小貓就是要多睡,小貓想睡就睡。”
說到睡覺,雲予安也很困了。
雲予安墜落懸崖時是晚上,他本打算同君清河吃完飯就洗洗開睡的。當時已經有睏意了。
不過,熬夜對雲予安來說是家常便飯。
打起精神的雲予安走出屋子,接了瓢井水洗臉。
隨後研究起這方孃親出品的空間。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這方空間從中間開始裂為四瓣,每瓣一個季節。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共存於此。
最中心的位置有粗壯的地下泉水噴湧而出。水流向周圍擴散,將四塊土地遙遙隔開。
有意思的是,每塊土地上都有一幢熟悉的房子。
不愧是老爹,同樣的房子還要造四遍。
墨小崖帶著雲瑤正在住的這一套屋子位於‘春季’。而摸清了情況的雲予安~此刻正在空間的最中央。
他坐在魔氣幻化的小船上,被泉水託舉到高空。而後仔細地觀察起四塊土地。
試圖憑肉眼找到空間的進出口。
‘夏季’忽的炸起一朵黑色蘑菇雲,雲予安決定去看看。
“哥哥……”龍崽從金黃的麥浪中探出腦袋。
“乖,喊爹。”
龍崽:“爹爹……”
“乖。”雲予安指著身後焦黑的麥田問:“你乾的?”
“對不起……”
龍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