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僵在原地,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聽到一個充滿活力的聲音響起來:“你還站著幹什麼,既然要去找你師父,就快去好了。”
容若說完這句話,就從樹上跳下來,拍拍蘇良和趙儀的肩頭:“你們兩個小子,越來越出息了。”接著對性德一笑道:“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性德沒有理會他,蘇良和趙儀臉上有些紅,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卻又有更多的振奮。
明月等一干人,乘此機會,退了個一乾二淨。
容若衝四面八方一抱拳:“各位,天不早了,大家先去吃飯吧!就算要切磋武功,好歹也要睡個午覺,好好休息,然後繼續啊!對不對?”
沒有人答話。
容若一點也不介意,一手拉起冷冰冰的性德,一手衝蘇良、趙儀一揮:“咱們吃飯去了。”
他興高采烈,帶著三人快步離開。蕭遙在樹上微微一笑,也躍下了跟隨。蕭遠在高牆上用毒蛇般的目光凝望他們的身影一會兒,也躍了下來,徐步跟上。
柳清揚微微一笑,對兩個晚輩說:“上午的戲看完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許豪卓方才也被性德所震住,從座椅上挺起腰,雙目灼灼盯著性德看,直至此時,方才往後一靠,懶懶說:“回去吧!”
兩名俊僮,低頭不知在他的椅子上按了哪一處,左右兩邊,各往前後伸出長長的杆子。四名長隨彎腰一抬,悠悠地把椅子抬了起來。
餘松泉握住趙允真的手:“我們也回去吧!”
“松泉。”趙允真面有憂色,欲言又止。
餘松泉苦笑一聲:“罷了,就算不能成,能見識這樣超卓的人物,也是幸事。”
趙允真嘆息點頭。
幾個住在後院明秀閣的人紛紛離去,大得出奇的前院也靜得出奇。
昨天還喧譁混亂,混戰不休,可是現在,再沒有人提得起精神去打去殺去拚命了。在蘇良、趙儀和性德的打擊下,這些江湖好漢的信心早就崩潰。
僕從尚且如此,主人又該如何了得?
聽口氣,他們吃完飯,睡一覺,還要跑來找人挑戰似的。
良久,才有人長長嘆息,有人搖頭不止。
有人乾脆直接奔大門而去,有這樣的人物在,他們就算出盡百寶,使盡手段,也不過是小丑堪憐,斷不可能取得成功。
就算沒有走的人,也大多面如土色,滿心惶然,一心只想著怎麼應付那兩個大男孩的挑戰,如何想辦法避免應戰,如何才能不要出醜,更沒有心思去鬧內鬨,一大堆人殺成一團了。
容若一行人才一進後院,肖鶯兒已迎了上來:“正愁不知要到哪兒找公子呢!不知公子正午要用什麼飯菜?”
容若笑道:“你還用愁找不著我?別告訴我外頭那幫人裡,沒潛著你們日月堂的眼線。我倒覺得奇怪,明先生既說要收徒弟,為什麼一直不露面?”
肖鶯兒微笑道:“主人自有他的安排,想是潛在暗處,看各人的表現,也好選擇心中合意之人。只是容公子你富可敵國,又能聯結官府,何以稀罕小小的日月堂?”
“小小日月堂?”容若笑一笑:“濟州富甲天下,大楚國有將近一半的歲入得自濟州,日月堂是濟州最大的幾股勢力之一,外加富可敵國,有什麼人能不動心,何況我一介凡人。”
幾個人說話間,漸漸接近小樓。後方,柳清揚等各行人也進入了後院,大家互相打著招呼,看起來氣氛非常好。
除了性德,每個人都笑容滿面,和氣得簡直可以開一桌酒席,大家一起喝一杯了。
這一團和氣的時候,小樓之上,傳來的一聲撕心大吼,越發顯得慘烈,充滿了憤恨和怨毒。
眾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