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蘭亭又難過又感動,「可我不想把?你困在我身邊,我覺得你應該站在更大的舞臺上。」
「給你做飯,就是?我最?大的舞臺。」
「可是?……」
唐厲行捧著她的臉,在她唇上親了親,「我本來就是?因為?你選擇了這個?行業。幾個?月前,我甚至都不敢想像,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為?你做一頓飯。承蒙上天的憐憫,我又能做飯了。餘生只給你一個?人做飯,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回歸初心呢?」
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動聽的情話嗎?
許蘭亭知道,她應該堅持自?我,幫助她的丈夫正視內心真正的需求,可她還是?輕易淪陷在他的溫柔裡。
她鼻腔泛起陣陣酸意,故意嗔怪道:「老公,你這樣下去會把?我的嘴養刁的,我以後離不開你了這麼辦?」
「那就不要離開,永遠待在我身邊。」
她也想永遠待在他身邊,每天早上醒來就能看到他,晚上與他相擁睡去,享受他用?心準備的一日三餐。
可是?——
許蘭亭想起了胡景山,那個?慈祥和藹的老人。
陶藝展已經過去一週了,還有三天展期結束,胡景山就會回北城。
這幾天,許蘭亭一直在考慮她的提議。
她不是?為?了藝術而學的陶藝,現在卻有了成為?藝術家的野心。
而胡景山是?陶藝屆知名的藝術家,如果能跟著她學習,算是?真正走上藝術這條道路。
可她也是?真的放不下這裡的一切,放不下張水蓮,放不下唐厲行,放不下她一心創辦的『亭留』,放不下這座熟悉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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