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開始消散,腦海中只剩下基本的本能反應。
即使秦天強行聚合其靈魂,修復其身軀,救回的也只會是個連基本行為能力都無法保障的痴呆之人。
因為他認為自己已死,靈魂消散過半,即便秦天將其救活,也再不是原來的他。
秦天將他身上的死氣以及最後的執念收納起來。
“這些,就當作是我為你傳遞家書的酬勞吧。”
秦天深深嘆息一聲,踏上了迴歸大漢的道路。
歸途中,秦天看見一位遭受襲擊、軀體開始腐敗的大漢士兵倒在路邊。
士兵身上攜帶著一個巨大的竹筒。
竹筒開啟,其中裝滿了密密麻麻的家書。
這些家書的主人既有前線最平凡計程車卒,也有地位顯赫的將領,更有流離失所的平民。
他們如今生死未卜,但他們寄託情感、承載期盼的信件,似乎再無可能送達至牽掛之人手中。
出乎秦天預料的是,他在那具屍體旁竟察覺到一抹僅剩一魂一魄的殘破魂魄。
這是他踏入此世界以來,首次遇見真正意義上的非自然現象。
小白與小黃雖略顯神奇,但究其本質,不過只是兩隻較聰明的野獸罷了。
若非秦天點化,它們或許一生都只能作為野獸生存。
至於那條白蛇,更是早早便被鄉民斬殺,毫無存活機會。
而這殘魂則完全不同,它確確實實是一個遊蕩的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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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死後,靈魂甫離肉體便會迅速消散。
甚至不必等到屍骨冷卻,人的靈魂便幾乎消散殆盡。
像這樣能留存一絲殘念者,皆是天生資質出眾,臨終前抱有極深執念之人。
尋常人別說殘魂了,哪怕僅剩的殘念也難以留存幾分。
能像這般在肉身附近遺留殘魂的現象,可謂萬里挑一,極其罕見。
縱然沒有秦天,恐怕再過幾個時辰,這一魂一魄也將不復存在。
然而他的身體已開始腐爛,這殘魂在此處苦苦支撐已有十餘天之久。
“你有何未了心願?”秦天穩住那縷殘魂,輕聲詢問。
遺憾的是,這縷殘魂早已失去意識,連話語也無法清晰表達。
“送…送…”
風侵雨蝕,雖尚存一魂一魄,但它已與天地間最純淨的死氣相差無幾。
“送信嗎?”秦天撿起那隻竹筒,凝視著內中的信封,心頭增添了幾分憂鬱。
“既然尚存一魂一魄,且帶有靈性,那我便助你繼續存活吧。”
秦天伸出手,將他僅餘的靈魂揉捏成團,穩固住其靈性。
隨後,他將那團靈魂安置於竹筒之內。
裝信的竹筒上還留有他最後的執念痕跡,恰好成為他的寄存之處。
至於這樣一個簡陋的信筒加上一縷殘魂能演化為何物,秦天並不清楚。
藉助靈氣滋養,這個物品最終能變成何樣全憑天意。
也許會成為一個儲物法器,也許這件物品還會萌發出屬於自己的意識。
當然,更大的可能性則是,這個物件會變成一個普通的承載殘魂的器具。
除此以外,或許再無其他玄妙之處。
但秦天並不在意,他將此物視為酬勞,自然會幫著這殘魂完成他未竟的使命——送信。
信筒內的家書總共只有十一封。
畢竟在這個時代,具備讀寫能力的人仍是少數。
秦天扮演起信使的角色,踏上送信的旅途。
“人生百態”四字看似平淡,人間總有未曾見識過的千般人、萬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