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士瞻圍著他轉了一圈,然後說:&ldo;焦護衛說得好,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所以曹虎想要藉助亂民的力量火燒官倉的計謀也透露出來了。焦護衛以為你自己的身份是怎麼透露出來的?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呀,你又怎麼隱瞞得了呢?&rdo;焦正平閉口不語,一副大無畏的神情。
呂僧珍見問不出什麼,不耐煩地一個揮手讓人拖下去殺了。謝芳菲無奈地說:&ldo;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居然是曹虎一手策劃的。曹虎現在雖然不是雍州的刺史,可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在雍州的勢力仍然不可小覷。&rdo;
吉士瞻搖頭,說:&ldo;曹虎現在算什麼,他縱然怨恨蕭大人搶了他雍州刺史的位置,也只能想一些火燒官倉的主意,根本沒有本事煽動得起這麼多的亂民。一個巴掌拍不響,背後的主謀恐怕不只曹虎一個人。焦正平竟然會說蕭寶卷不會放過你們的,曹虎還有能力影響蕭寶卷嗎?這件事情不會這麼簡單,恐怕就連曹虎也成了別人的傀儡。&rdo;
謝芳菲瞪大眼睛看著吉士瞻,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來這背後的主謀不只曹虎一個的。吉士瞻繼續說:&ldo;剛才有人告訴我,下面的這些亂民全部都是雍州的土著,曹虎和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係。所以一定還有其他人在背後主使。&rdo;謝芳菲這才明白過來。
有人來請示怎麼處置被抓的那些亂民,呂僧珍毫不猶豫地做了個&ldo;殺無赦&rdo;的手勢,那人領命,就要離開。謝芳菲出聲叫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氣,才對呂僧珍說:&ldo;僧珍,他們雖然一時糊塗,可是好歹也是雍州的老百姓呀,怎麼能全部處死呢?不如另外想個法子處罰吧。&rdo;
呂僧珍嘆氣說:&ldo;芳菲,你的心腸太軟了。不處死這些亂民,不足以服眾。他們既然敢叛亂,就不再是雍州的老百姓了。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不誅滅九族已經是寬厚了。萬一放了他們,以後大家有樣學樣,一有什麼不滿,就劫糧燒倉,這還怎麼治理?傳了出去,還怎麼威懾其他的老百姓?絕對不能留下活口。芳菲,你要分得清事情的是非主次。&rdo;
謝芳菲漲紅臉,她今天竟然被眾人指責分不清是非!仍舊強壓住心裡的憤怒,輕聲說:&ldo;我不是分不清事情的是非輕重,只不過,我們這麼濫殺,對蕭大人的名聲不好。我是擔心老百姓會因為這件事情對大人大為失望,影響民心。正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民為貴,君為輕,我們是不是放他們一條生路,改為流放或是苦役比較好?&rdo;呂僧珍搖頭說:&ldo;芳菲,他們已經是亂民賊子,這樣的民心要來還有什麼用?處死他們的目的,也是為了讓其他老百姓看看謀亂的下場,達到震懾的作用。&rdo;
謝芳菲不死心,說:&ldo;可是他們也是人呀,只要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還是可以為雍州出力的。更何況他們也是迫不得已,他們連飯都沒得吃,才會被人利用來搶糧食的。這是我們官府的過錯,沒有讓他們過上豐衣足食的日子。有了他們的辛勤勞作,雍州才能繁榮起來。僧珍……&rdo;
呂僧珍見謝芳菲仍然一味地哀求,連說話也有些胡言亂語,什麼&ldo;官府的過錯&rdo;這樣的話也毫無顧忌地說出來,礙著她的面子沒有多說什麼。吉士瞻等人見氣氛有些僵硬,連忙出來打圓場說:&ldo;芳菲,夜也深了,不如我派人先送你回府休息怎麼樣?&rdo;
謝芳菲孤掌難鳴,不由得黯然。所有人都贊同處死,唯有自己還是接受不了。不想再做無謂的勸說,徒惹得所有人不快。心裡只覺得一陣一陣的疲累,點了點頭,隨著幾個護衛先回蕭府去了。
就在謝芳菲走後不到半盞茶的工夫,早就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