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藥服了沒?原不是什麼事情,問完我就走。&rdo;容情拿出懷裡的瓷瓶,笑說:&ldo;還沒有呢。既然來了,還是進去坐一會兒吧。&rdo;謝芳菲也是這麼想,跟著他進去了。
謝芳菲喝了一會茶,下定決心,有些艱澀地說:&ldo;容情,昨天你不該出去找我,萬一出了什麼事,你叫我怎麼對得起你。&rdo;容情愕然了一下,沒想到謝芳菲是為了這個來找他的,安慰她說:&ldo;你看我,不是沒事嗎?大家都出去找你,我跟著出去也沒有什麼不一樣。&rdo;謝芳菲有些煩躁,忽然大聲地說:&ldo;怎麼會一樣!你傷得這麼重,差一點就死了。&rdo;意識到失態,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說:&ldo;我本來是來勸你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情的。你這樣對我,可是我,我又是怎麼對你的,我不值得。現在看來,你是不會放在心上的。容情,你不能再這樣,我會擔心你的。&rdo;
容情終於明白謝芳菲說這些話的原因,因為擔心他才來找他,笑著說:&ldo;芳菲,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rdo;謝芳菲有些執拗地說:&ldo;不,容情,你不能再這樣不顧惜自己,不能再這樣。我會內疚,會不安,會擔心。&rdo;容情點頭說:&ldo;好,以後我一定顧惜自己,不要再擔心了。&rdo;謝芳菲聽了容情的承諾,還是不安心。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黑暗中的那扇門,怎麼都找不到。一頭撞了進去,怎麼都出不來。心裡萬般的焦急,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派往郢州勸說蕭懿的張弘策回來了,對著蕭衍嘆氣說:&ldo;我帶著大人的書信前去,蕭長兄看了,對我反而冷淡起來。我費盡唇舌,反覆勸說,告訴他蕭寶卷昏庸無能,殘虐好殺,寵信佞臣,大臣裡多是趨炎附勢之輩,安尊享受之徒,這樣的朝廷,根本就不值得效忠。如今六貴臨朝,爭權奪勢,勾心鬥角,必出大亂,蕭寶卷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君臣相互猜忌,大難遲早臨頭。可是蕭長兄一句也聽不進去。&rdo;
謝芳菲在一邊說:&ldo;張大人,動之以理還不行的話,就曉之以利好了。&rdo;張弘策仍舊嘆氣說:&ldo;什麼辦法都用盡了。我甚至提醒,蕭長兄和大人兄弟倆如能同心協力,雍州和郢州聯合在一起的話,就可以形成一道堅固的戰線。郢州控帶荊、湘,西注漢、沔;雍州城高池深,兵強馬壯,虎視其間,可以觀天下;對外用兵,進退自如,攻守得當,還怕蕭寶卷做什麼。又用大人的話勸戒他&l;世治則竭誠本朝,時亂則為國剪暴,可得與時進退,此蓋萬全之策。如不早圖,悔無及也&r;,不等我說完,蕭長兄竟然將我驅逐出來,說如果不是看在昔日的情分上,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早就將我推出去斬首示眾了。我沒有辦法,只好回來了。蕭長兄也太頑固不化了。&rdo;
蕭衍說:&ldo;弘策兄不用自責了。大哥的脾氣我最清楚不過,要他舉兵起事,確實難比登天。他這一番忠心固然可貴,可是君既不是君,臣再做下去,也不是臣了。他始終想不通這一點。我只擔心,將來,蕭寶卷不會放過他。&rdo;
蕭衍先前召回建康的諸位兄弟,共商大事,只有蕭偉和蕭憺來了,並帶來了建康最新的訊息。蕭衍設了一個小型的宴會為他們接風洗塵。酒過三巡,蕭偉先嘆氣說:&ldo;我找到其他的兄弟商量棄官歸雍的事情,他們都認為三哥實在多慮了。蕭寶卷雖然糊塗無能,只知道吃喝玩樂,可是還沒有到任意妄為、濫殺無辜的地步。離開京城到偏遠的雍州,猶如貶謫,都不願意放棄做京官的機會,不肯離開建康。&rdo;
蕭衍搖頭說:&ldo;他們怎麼這麼糊塗!到底是命重要還是權勢富貴重要?蕭寶捲心性兇殘,雍州的事情遲早會知道的。虎狼之側怎麼能安心入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