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推門進去之後的場景給他留下的衝擊太大了,他只覺的非常噁心切恥辱。就在那一刻,他非常明顯的體會到,他在嚴之畔的眼裡,真的什麼都不是。也正是那一刻,他對嚴之畔真的死心。若是他條理清晰的時候,他是不會把剛才那句話說出來的,但正是他還處於混亂之中,才說出了內心真實的想法。
也正是這句話,嚴之畔瞬間就明白了容與的心結所在,他再一次暗罵曾經的自己是何等的傻·逼,竟然想出那種損招。
他忙解釋道:「不是的寶貝兒,你聽我解釋。」
容與輕輕搖搖頭:「沒什麼好解釋的,不管如何,你都跟他躺在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嚴之畔打斷:「那個人是我故意找來演戲氣你的。」
容與一愣,抬頭看向嚴之畔,眼中帶上疑惑和明顯的不信。
嚴之畔緊緊握著他的手,將自己是何等的生氣,又是為什麼會這麼做細細對容與道來。並道:「他真是我花錢請來的,不信的話,我可以讓謝炎把交易記錄調出來給你看,就在那件事的當天。」
他抿了抿嘴唇,低聲道:「寶貝兒,我知道你可能到現在都還是不信,但你得先跟我回去,如果之後我對你還是不好,哪怕你生了孩子之後再離開都可以。好不好,為了你自己的安全。」
好說歹說,嚴之畔終於把容與忽悠回了h市。
回去之後,容與死都不願意再住之前那棟房子,嚴之畔知道他心有芥蒂,也沒勉強他,直接讓人把臨江別墅收拾出來,跟容與一同住了進去,但容與現在明顯不信任他,所以只能分房睡。
嚴之畔怎麼都沒想到,他好好抱著老婆睡覺,莫名其妙回到從前。回來也就算了,最痛苦的是,老婆都抱不到了。嚴之畔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而隔壁容與也沒睡著。
他睜著眼睛看著上面潔白的屋頂,短短半年左右,他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不知道這變化是好是壞,也不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樣子,現在的他充滿了對未知的茫然。
他不知道嚴之畔再找回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是真如他所說的那樣後悔了,還是純粹就是戲弄他,把他當玩樂的工具。如果是那樣,那他以後怎麼辦 ?孩子怎麼辦?他能養活的起孩子嗎?嚴之畔真的不會跟他搶孩子嗎?如果他言而無信真的要搶孩子,那他又該怎麼辦?
一直想到半夜,容與還是懷著忐忑的心睡著了。第二天,容與剛起來,嚴之畔已經把早飯做好了,端上桌後,輕聲道:「先吃早飯,吃完飯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
容與有些詫異,他跟嚴之畔在一起好幾年,還是第一次知道嚴之畔竟然也會做飯,而且做的還不錯。不過他沒有說什麼,拿起早飯沉默的吃了起來,結果還沒吃兩口,就臉色發白的放下燕窩,捂著嘴朝廁所跑去。嚴之畔一驚,忙跟了上去。結果還沒進去,就聽到容與劇烈的嘔吐聲。
當初容與懷嚴意的時候,一直沒什麼孕吐,嚴之畔就以為懷孕並不會引起嘔吐,沒曾想竟然吐的這麼厲害。他的心瞬間就揪起來的疼,忙拿起旁邊的紙巾遞給容與,並輕輕拍著他後背,「寶貝兒怎麼樣?好點兒了嗎?」
「嘔」容與又吐了起來。可他壓根兒沒吃什麼東西,最後吐的都是苦膽水。嚴之畔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嘴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線。端了水來給容與,容與喝了幾口漱了漱口,就把杯子還給嚴之畔,搖頭示意不要了。嚴之畔放下杯子,幾乎一個橫抱將癱軟在地的容與抱起來放在客廳的沙發上。他滿臉的心疼,輕輕撫摸著容與蒼白的臉,「寶貝兒,現在好點兒了嗎?」
容與窩在沙發上,疲憊的點了點頭,「嗯。」
「那要不要再吃點兒?」嚴之畔小心的問道。
容與想也不想的搖了搖頭:「不要,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