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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容與也不敢耽誤。穿上棉褲,開啟那扇簡陋的鐵門,冒著風雪朝外走。

容與連個圍巾都顧不得帶,將棚子裡的三輪車推出來,艱難的坐上去,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冒著巨大的風雪,朝農村的診所行去。

好在不是太遠,四十分鐘左右,終於到了。

農村診所的設施簡陋,只有一個赤腳醫生,容與從三輪車上下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凍成了冰一樣。他啪啪地敲著門,在裡面睡覺的醫生揉著眼睛出來,看到容與的樣子嚇了一跳,忙把他扶進病房裡。扶著他的時候,發現他的手冰冷刺骨,還好心的開啟了空調。

嗡嗡的空調聲響起,讓容與心裡升起一絲安全感,他喘著氣,冷靜的對醫生說出自己的情況:「醫生,我是三十七週零五天,還差兩天足月,但我的羊水破了,並且伴隨著規律的刺痛,不出意外的話要生了。我需要產科醫生。」

旁邊的醫生幫他把已經被羊水浸濕的棉褲脫了下來,聞言忙點了點頭,「好,我現在打電話,叫人過來!」

說著,轉身就出了門。

容與躺在病床上,感受著肚子裡翻滾的動靜和腰間叫囂般的刺痛,他的臉色除了蒼白外,沒有其他的表情。看著頭頂那慘白的房頂,容與頭一次感覺到了怨恨。

他怨自己,為什麼要愛上嚴之畔。以至於如今的自己變成這樣子。

如果不是嚴之畔的趕盡殺絕,他還有工作,就不用這麼辛苦。如果還在h市,他可以打120來接自己,也就不用大雪天冒著孩子窒息的危險到醫院來。

不過容與並沒有太長的時間可以怨恨,因為他的孩子很快就要出生了

越發劇烈的刺痛一陣一陣的朝容與襲來。原本渾身冰冷的他慢慢開始一身的汗。他想動一下,翻個身,但腰傷跟著發作,稍微動一下,他的腰就好像被人打斷了一樣。

這讓原本就非常痛苦的他更是雪上加霜。他的臉色已經從蒼白變成了慘白,身上的汗如同水洗的一般。手上掛著的鹽水因為用力已經跑針,手背上都是血。

窒息的痛感慢慢不再停歇,它們在容與身上肆虐,叫囂著肆意奔跑,以他的腰腹為起點,奔騰著蔓延他的全身。

容與再也堅持不住了,他的眼前開始發黑。他不知道的是,他流出的羊水,確實已經帶上了血色!這是非常危險的情況。

第六章 母子相鬥的修羅場

自從察覺到不對勁兒後,嚴之畔就派人去查資料洩密一事了。

半個月後,秘書謝炎給了他一份資料。

嚴之畔開始以為只是普通的檔案,剛開啟看了一眼,就發現了不對。神色怔了怔,緩緩吐出口氣。

「嚴總,之前您讓我查的有關資料洩密一事,現在有點眉頭了。」謝炎見嚴之畔開始看檔案了,開始解釋道。

「當日夫人送來了容與的銀行流水,再核對當時買方的口供,所以斷定了容與是洩密者。」謝炎口中的夫人是嚴之畔的母親,如今嚴氏的老夫人。

「後來您察覺不對,讓我仔細核查。我就從銀行調取了容與名下的所有銀行卡流水,發現」嚴之畔正好翻到容與所有銀行卡的流水。

「發現他名下所有銀行卡均沒有那筆五百萬的流水。」謝炎快速的看了一眼嚴之畔的臉色,繼續道:「容與名下所有銀行卡的年流水沒有超過六萬。每月固定流水是四千,我看了下打款方,應該是他的公司給他發的工資。」

謝炎作為嚴之畔的秘書,自然是知道容與和嚴之畔的關係的。所以在拿到容與流水的時候,其實是非常驚訝的。

不管容與在嚴之畔跟前是什麼樣的身份,但他既然跟了嚴之畔,不說豪華別墅名車名錶,最起碼也能落點兒錢呀。但實際呢?容與渾身上下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