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與又輕輕抱了她一下,這才在容玫依依不捨的眼神中上了車。司機啟動車子,容與把車窗降下來,對著潸然淚下的容玫擺了擺手,啞聲道:「快回去吧,天冷。」
容玫緊緊抿著嘴巴,哽咽著點頭。直到再也看不見容玫的身影了,容與這才關上窗戶。
嚴之畔輕輕攬住他安慰道:「你別難過,以後我們經常回來看她。」容與點了點頭。
容歲好奇的看了看嚴喃凮之畔和容與,奶裡奶氣的問容與:「爸爸,姑奶奶幹嘛哭?」
容與將他抱在懷裡低聲道:「姑奶奶捨不得歲歲呀?」
「什麼是捨不得?」
「捨不得就是」
嚴之畔看著其樂融融的兩人,心裡只覺得幸福至極。
車子走了四個多小時,司機把車開到服務區,容與帶著容歲去上廁所。等他回來後,遲疑的看了一眼嚴之畔。
嚴之畔敏感的察覺到了:「寶貝兒怎麼了?」
容與搖了搖頭,「有個人很久沒見了,他離這兒不遠,在想要不要去看看他。」
「誰啊?」嚴之畔有些好奇的問道。
容與抿了抿嘴唇,「就我生歲歲的時候,有個村醫幫了我大忙。這兩年一直走不開,沒去看過他」
嚴之畔心裡一動,毫不猶豫道:「去。你把地址告訴司機,我們直接轉道。」
容與眼睛亮了一下,笑著輕輕點了點頭。
司機隨即朝著陌田鎮的方向駛去。
又持續開了一個多小時,達到了陌田鎮,這個容歲出生的地方。雖然兩年多沒回來,但容與還是找到了張盛群的診所。
中午時分,亦如兩年前那樣,容與提著買來的禮物,帶著容歲走進了這家小診所。唯一不同的是多了個嚴之畔。
張盛群正給一個年紀大的老人掛鹽水,見他們進來,隨意的看了一眼,「先坐,我我忙完就來。」
邊給老人扎針還邊問容與三人,「你們是哪裡不舒服啊?」
容與笑了笑,「張醫生,你不記得我了?」
張盛群一愣,回頭認真看了兩眼,片刻後就想起來了,恍然大悟:「你是那個那個」
容與忍不住笑了笑:「是,就是我,那個麻煩你在醫院給我帶孩子的那個。」
「你們怎麼來了呀!!快坐坐!」張盛群驚喜的睜大了眼睛,忙指了指手裡的針,「先坐先坐,我弄好就過來。」
「沒事兒,你先忙。」容與隨手把禮物放在角落,跟嚴之畔找了張凳子坐下來。隨意打量著周圍,含笑著跟嚴之畔聊天:「張醫生這兒真是一點兒都沒變,兩年前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說著,指了指裡面的那張床。
「當時我要生了,大半夜過來的,天挺冷的,張醫生就讓我躺在那張床上,空調底下。」
嚴之畔心頭一痛,緊緊握著容與的手:「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容與無奈的笑了笑:「我跟你說這個不是故意讓你覺得自己有愧與我,我就是閒聊而已。而且如果不是當時的事情,我還沒機會認識張醫生呢。」
「我寧願你不認識他,也不想你吃那麼多苦。」嚴之畔低聲說道。
容與好笑著安撫道:「哪有?當時除了坐月子沒坐好之外,其餘的都挺順利的。雖然提前了一個多星期生,但張醫生及時的把我送到了醫院,一點兒事兒都沒有。沒有你想的那麼辛苦,別瞎想。」
嚴之畔看著容與苦笑醫生:「你別騙我了,我什麼都知道。」
容與一愣,「你知道什麼?」
嚴之畔抿緊嘴唇,「當時歲歲住院,你因為貧血暈倒,我就感覺不對了。醫生說你這種程度的貧血,要麼就是受過嚴重外傷流了很多血,要麼就是大出血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