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把毛巾扔水裡,又幫他把身上的髒衣服脫下來,等脫完之後,突然反應過來,看著嚴之畔半裸的身子頓時紅了臉。強忍羞澀,他繃著臉不看嚴之畔,擰好毛巾,動作又輕又快的幫他擦好蓋住被子,這才悄悄鬆了口氣。
「好好了,你先睡吧我去洗漱去了。」說著,容與抬腳就想走。結果他還沒走兩步,嚴之畔眨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小與」
「怎怎麼了?」容與頂著發燒的耳根,裝成毫不在意的樣子。
「能幫我換下衣服嗎?」
「你衣服不是都脫」容與脫口而出的話卡在嘴邊。嚴之畔身上確實還有一件衣服。
最後一件
嚴之畔一臉無辜的看著容與。
容與深呼了口氣,咬了咬牙,點頭答應。
十分鐘後,容與面紅耳赤的走進了衛生間。半個小時後,當容與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嚴之畔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
輕輕拍了拍依舊在發熱的臉,容與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起來,把燈光調暗,這才上了自己床,拉開被子一頭栽到床上,沒五分鐘他的呼吸就沉了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而早已閉上眼睛的嚴之畔的眼簾卻動了動,然後緩緩睜開。他身子動不了,只能將頭側向容與,伸出完好的左手,輕輕扣了扣容與的掌心,這才收回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容與這一覺直接睡到天亮。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迷迷糊糊的。嚴之畔身上疼,睡得並不算好,但他一晚上都沒打擾容與。
哪怕就睜著眼睛看容與的睡顏,他都不覺得無聊。一直到容與醒過來,已經差不多快八點了。謝炎沒一會兒就送了早飯過來。
兩人吃完早飯護士就來給嚴之畔掛鹽水了。
容與就坐在旁邊陪他聊天。莫約十點左右的時候,嚴之畔臉色有些怪異。
容與見狀隨口問了一句:「怎麼了?」
「我想上廁所」
容與的臉僵住了。
「你你要上廁所」容與艱難的問道。
見到容與這個反應,嚴之畔反而坦然了,點點頭,「是。」
容與深呼了口氣,「那那你等會兒,我我去找個尿壺」
聽到『尿壺』這兩個字,嚴之畔臉都綠了。
他風光無限了二十幾年,壓根兒沒想過自己會有用到尿壺的一天。
沒等他做好心理建設,容與拿著一個綠色的像是茶壺一樣的東西過來了。
看到它,別說容與尷尬了,嚴之畔都覺得尷尬的不行。
但人有三急沒辦法,容與只能強忍著面紅耳赤的感覺,掀開了點兒嚴之畔的被子,將尿壺放了進去。
嚴之畔也難得的紅了臉,「咳那個小與我的手動不了」
容與的臉瞬間紅的就像是熟透了的柿子一樣,下意識咬住了嘴唇。但看嚴之畔也是一臉窘迫,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辦。
嚴之畔正躊躇著不知該說什麼的時候,低頭一看,就看見容與羞臊的樣子,心頭莫名一動。容與因為嚴重貧血臉色一直都不好,再加上昨天忙了一整天,臉色更顯得蒼白,連帶著嘴唇都沒什麼血色。但現在被他這麼一咬,浮現出一抹殷紅。再加上因害羞而漲紅的臉,莫名帶著惹人憐惜的意味。
片刻後,容與驚恐的看向他,原本白皙的臉更是紅的像是塊紅布一樣:「你你」
嚴之畔叫苦不迭,忙道:「我知道,我是畜生!」
容與被他這幅死皮不要臉的樣子驚呆了,呆滯在原地。
嚴之畔窘迫不已,悶咳嗽了幾聲。
容與回神,像是嚇了一跳一樣,騰的站了起來。嚴之畔憋著尿難受極了,沙啞著嗓子:「要不我先忍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