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容與想把嚴之畔推開,又怕萬一再傷到他的腿和肋骨,不敢用力,只能無措的一遍一遍讓嚴之畔下去。
嚴之畔的聲音沙啞的像是摻合了砂石一樣,粗糲帶著莫名的性感:「寶貝兒說你愛我你說愛我我就下去」
「我我」容與張嘴卻說不出來,只覺得異樣的羞恥。
但他的遲疑在嚴之畔眼裡卻是拒絕,他眼中閃過一道受傷,再次低下頭,堵上了容與的嘴,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
第二天一早,容與在朦朧中醒來,結果身體傳給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痠痛不已,他大睜著眼睛,昨晚發生的事情盡數回籠。
他呆滯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反應。直到感受到那隻霸佔著他腰的手後,他才逐漸回神。忍著渾身的痠痛回頭一看,旁邊躺著的,正是罪魁禍首嚴之畔。
容與下意識想要抬腳把嚴之畔踹下去,但是又生怕碰到他的傷。容與憤恨又氣惱的收回目光,一點兒都不想搭理嚴之畔。
不知是不是因為昨晚的緣故,嚴之畔一直沒醒,睡得很好。
但容與躺在床上越想越氣,到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撐起身子,強忍渾身的疼痛穿好衣服,刻意忽略身體上明顯的不適,狠狠瞪了嚴之畔一眼,拿起手機轉身就走了。
邊往外走,邊掏出手機:「喂,謝炎,你現在有時間嗎?麻煩你安排個人送我回固陽」
嚴之畔一直睡到上午十點半,等他朦朧回神的時候,下意識的朝旁邊伸手,結果撲了空。睜眼一看,旁邊已經沒人了,被子都涼了,可見已經走很久了。他朝牆上的掛鍾看了一眼,納罕不已
容與平時都起得早也就算了,今天怎麼也起這麼早?嚴之畔雖然奇怪,但心情舒暢,憋了三年,一朝得償所願,他感覺連周圍的空氣都是甜的。
趴在容與的枕頭上狠狠吸了一口,嚴之畔這才起來,穿上衣服拖著拖鞋,一瘸一拐的往廚房走。
他以為容與正在廚房做早飯,「寶貝兒」
結果一進廚房頓時愣住,廚房裡人影都沒一個。他的心突然一跳,轉身去了客廳,也沒人。
主臥,沒人,陽臺,沒人。
嚴之畔的心突然劇烈的跳動,他瞬間就慌了。踉蹌著跑回房間,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沒有任何資訊。哆哆嗦嗦的找出容與的電話打過去。
剛響一聲,就被結束通話。再打,再掛。
嚴之畔嚥了下口水,緩解急的冒煙的嗓子,慌張的給容與發了個語音:「寶貝兒你在哪兒?我知道錯了,你先接電話。」
容與沒給他回資訊。
當他再次撥打容與電話的時候,已經提示關機了嚴之畔心裡的慌亂再也忍不住了,快速找出謝炎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不等謝炎那邊說話,他急忙吩咐:「立刻去查容喃凮與去了哪兒!馬上!」
謝炎愣了下,聽著嚴之畔急促慌亂的聲音,遲疑了片刻後,小聲道:「容先生回固陽了您不知道嗎?」
嚴之畔先是猛地鬆了一口氣,然後心臟又瞬間提了起來,語氣帶著明顯的詫異:「回固陽了?什麼時候?!他怎麼回去的?」
「額容先生早上給我打的電話讓我安排人送他回去。我就我以為您知道」謝炎不是笨蛋,已經察覺到不對勁兒了,於是越說越氣虛。
嚴之畔氣的恨不得掐死謝炎,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他要回去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我我以為您知道」謝炎聲音小的不行。
嚴之畔深呼了口氣,勉強壓住破口而出的怒斥,強忍道:「他什麼時候走的?」
「額早上七點」
也就是說他已經走了三個多小時了。
「操!」嚴之畔拿起桌上的杯子就想往地上砸,結果手都抬起來了,又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