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甸甸輕笑:「開玩笑的,我在他房間裡吃燒烤,要等他回來之前弄乾淨,他最近出差去了。」
這麼憋屈?吃個燒烤還要趁人不在。
齊昂這麼冷淡的嗎。
黃週週有些好奇:「你跟齊昂相處的怎麼樣?」
畢竟在她眼裡,齊昂其實挺不好接近的,初中那會除了陳甸甸以及從小一直跟他玩得好的朋友,他給人的感覺永遠高高在上又疏離冷淡。
後來到了高中,學校開始傳播八卦,暴露出陸銘的身份,一個出生在小縣城的少年成了商界赫赫有名的珠寶品牌tja的接班人,不是圈內的人更不敢主動跟他交談了。
陳甸甸吃著東西,說話含糊不清:「跟以前一樣,讓我感覺陸叔叔真的收養我為他女兒。」
黃週週「哦」了一聲。
這個形容倒是貼切。
她忍不住開玩笑:「不過,齊昂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嗎?你們是分房睡還是一起睡?」
「沒有。」
陳甸甸繼續剝著手裡的小龍蝦,低垂的眼睫在頂燈的照射下忽閃。
「他跟我協議結婚之前說過,對我沒什麼意思。」
不然領證回他家,他被陸銘打那天,陸銘也不會脫口而出一句你不是對她沒意思嗎?
想也知道大概是陸叔叔想要撮合他們,齊昂拒絕了。
「為什麼要對我有興趣,他見識過的漂亮女孩應該很多,不論是長相還是家室涵養,各種型別,都成堆成堆往他身上靠。」陳甸甸。
黃週週一瞬間想到了李軻,他從小到大就沒缺過女朋友。
剛認識她就清醒地知道,李軻跟她不是一類人。
一條視訊通話彈了過來,陳甸甸抬眼一看,忙的把手裡手套脫掉扔在一旁,接聽,順便改成了語音。
「餵。」
又給黃週週發著訊息:【我打電話,不說了。】
那邊的聲音清冽又低沉:「怎麼不開影片?」
陳甸甸看面前的垃圾食品,臉不紅心不亂地說:「我準備睡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那邊頓了一秒,聲線上似乎染了些許很淺的笑:「還要兩天。」
陳甸甸嗯了一聲,「工作還順利嗎?」
齊昂有些意外陳甸甸會問他工作的事情。
「還行,怎麼了?」
陳甸甸:「沒什麼,就是隨口問問。」
「先掛了吧,我有點困了。」
剛說兩句就困,齊昂有點無奈。
「好,晚安。」
「晚安。」
陳甸甸飛速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看著自己弄的殘局還有些心虛,吃完之後整理了桌子,那瓶酒也被她喝的乾乾淨淨。
她說她會喝酒是真的會喝,喝完第二天也沒什麼感覺,倒是喝酒當時會有一種微醺的麻木感,會讓她暫時忘掉壓在心上的一切。
洗漱完躺在床上已經凌晨,陳甸甸第一次獨佔大床,睡在最中央抱著貓咪,因為喝過酒很快入眠。
半夜迷迷糊糊醒來上廁所,拍拍也被她的動作吵醒,機靈地跟在她身後,像是一個小保鏢似的窩在廁所門口。
陳甸甸忍不住抱起它,臉頰在貓咪臉上蹭了蹭,早知道她當時寧可自己多吃幾份泡麵也要養一隻貓的。
她或許也不會變的這麼沉默。
第二天醒來陳甸甸看著凌亂的床褥,看了下時間,刷著牙想著等回來再收拾,床上或許沾了拍拍挺多毛毛,要用吸毛機才能弄乾淨,她要來不及了。
司機被齊昂叮囑過,一早就開了車停在門口等陳甸甸,本打算今天打車的人索性直接上了車。
在車上又眯了一會,站在公司樓下時,陳甸甸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