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陸珩多了個未婚夫,日子過的也沒有以前那麼逍遙了,就連早上去陸承澤書房聽牆角,都多了一個跟班。
陸承澤讓西陵彥也跟著去聽牆角,讀萬卷書不如聽幾天牆角來的資訊量大……
每當陸珩聽這些各府大臣的秘辛的時候,都覺得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比聽畫本子還來勁,再一回頭,就見西陵彥聽得相當淡定,然後看向自己的眼神都跟看智障一樣。
她陸珩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鄙視?
然而西陵彥在家中的受歡迎程度越來越明顯,原因卻是因為之前陸承澤問了他們兩人一個問題。
「如今趙軒霆和肖守元在太子手底下做事,聖上有些不喜,但是趙軒霆卻是有賢名在外,應該如何替聖上分憂?」陸承澤對於這一問題其實心裡早就有數,陸珩在西陵彥來之前就聽陸承澤說過,如今陸承澤當著她的面問,無非就是想考一考西陵彥。
「請西陵同學先回答!」西陵珩配合著。
西陵彥開始沉思,實則他的內心也是緊張的,在這聽了這麼多天牆角,要是再聽不出個眉眼高低,那就可以撞牆去死。
「阿彥認為,放任不管就是了。如今趙軒霆仗著在西北大營有些軍功,就貪汙了糧餉,雖然苦於沒有證據,但是下面的眾人也不能這麼幹餓著,虧空的糧餉送到了太子府上,只要靜觀其變,總有東窗事發的時候。況且現在南蠻在邊界時有擾亂,相信也不會等太久。」
聽著西陵彥的回答,陸珩的眼睛眯起來,他這話說的和陸承澤之前的中心思想是一點不差。
陸承澤聽著很滿意,拍了拍西陵彥的肩膀,小子好通透,連著他這半個當師父的都有成就感。
「阿彥我婿,不愧是有世家風範!」陸承澤誇獎了一句,顯然也是對這個女婿很是滿意。
陸珩小肝一顫,覺得「阿彥我婿」幾個字未免過於羞恥,只想漸漸地削減自己的存在感……
「珩娘,平日多與阿彥探討學問上的事兒,別老覺得自己就多聰明。」陸承澤把陸珩提留出來耳提面命一番就讓兩個孩子撤了。
因為有了婚約,西陵彥就搬到了陸珩旁邊的院子,兩人之間只隔著一堵不高不矮的牆。每日陸珩在臨睡前都過來和西陵彥對一下當日的作業,以免做的不好被陸承澤訓斥。
「這個問題我覺得你應該改得通俗一點。」陸珩每次覺得西陵彥比自己的作業做得好的時候,都會旁敲側擊的讓西陵彥改一改,然後西陵彥看了看陸珩的作業,都會說一說如何讓她如何改。
「這裡辭藻雖然不用過於華麗,但是卻有些太過普通,其餘的地方好好的,只有這裡是敗筆。」西陵彥在不太明滅的月光下,也比白天看著軟和了一些。
看美男?開什麼玩笑?她陸珩從小養在府裡,對外界的男子見的不多,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皮相好的,看兩眼怎麼著了?!
只是西陵彥指點過後,再一回頭,卻不見了陸珩的人影。
「珩娘?走了嗎?」西陵彥納悶,走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沒……」陸珩無語,此時的情況比較尷尬,因為個子不夠,她都是從院子裡搬了籮筐過來,倒扣著踩在腳下踩夠得到牆頭。而這籮筐卻是竹條子編的,踩一次兩次還沒什麼,但是踩了七次八次,就有點受不住。
西陵彥一聽聲音還是附近,只是高度貌似不對,從牆頭探頭過來,直接噗嗤一聲笑出來。
籮筐的筐底兒出了個窟窿,陸珩踩破了筐底兒樓下去,正站在窟窿中央,動彈不得。
「我幫你!」西陵彥直接從牆頭跳過來,趁著丫鬟們還不注意,就把陸珩從筐裡拔蘿蔔一樣拔出來,動作就像「舉高高」。過程中也小心翼翼,就怕竹片刮傷了陸珩。
陸珩一朝得救,雖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