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惟深拉開房門,將兩個行李箱帶出去,保鏢已經在門外等了。
將行李箱交給隨身保鏢,周惟深一邊肩膀背著她的大攝影包,另一隻手緊緊牽著她的手指,倆人一同上了車。
從肯亞飛墨爾本的航班上,顧宥縵將眼罩和枕頭一戴就開始睡覺。周惟深看了一會兒書,見她睡著了便調暗了燈光。
朦朦朧朧中感覺有人在抱她,顧宥縵咕噥了一聲,睡夢裡聽到了周惟深低低沉沉的聲音,他說:「寶貝,還遠呢,繼續睡吧。」
意識到是他,她那些許不安的意識像找到了著落,飄飄忽忽地落下了地。
到達墨爾本時是上午七點半。
不僅機票周惟深給她訂了,酒店他也給她訂了,沒定自己的,他下午兩點要從墨爾本飛阿德萊德。
顧宥縵說了不用他送了,但他還是把她送到了酒店。
酒店靠近卡爾頓花園,這裡即將舉辦南半球最大的花園花卉展覽。
顧宥縵和他介紹了一下這次花展的意義,還有國內園藝師和花卉師現在在國際上的處境。
他倒是聽得認真,不時說說自己的看法。
倆人正正經經地到了酒店,房間門一關,他就欺身吻了上來。
飛了二十多個小時,只用漱口水簡單漱了口,顧宥縵感覺自己毛毛躁躁的,不好意思和他接吻,別開頭道:「別鬧。」
他的呼吸有些喘,「你在這邊呆多久?我在阿德萊德呆四天,然後回法國。」
「我只待三天就回國。」
他的手臂圈上了她的腰身,問她:「回國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這邊工作結束了,當然就回國了。」
「不急著回國的話,等我一天。」
他的呼吸打在她臉頰上,顧宥縵眼神漂移,「等你幹嘛,我們又不同路。」
「帶你逛逛墨爾本。我下個月調出兩天回國,在家等我。」
他握著她的手指放在了自己腰後,「抱著我。」
「你下午不是要趕飛機嗎?」她快要招架不住了。
他的掌心探入她身上的他的西裝下,拉開了她收束在牛仔褲裡的吊帶下擺,「還有幾個小時,夠了。」
雙目對視間,她還是城門失守,啟唇接受了他的吻。
房卡還沒有插進取電器,只有墨爾本的晨光照進屋內,將傢俱都拖拽出一條短短的影子。
他攀住她的大腿,將她一舉抱起,微抬著下巴與她接吻。
毫不掩飾他的慾望,頗具侵略性和佔有慾。
燦爛的陽光落在緊密勾連的潔白軀體上。
他的吻從她身後落在她下顎上,啞聲道:「不戴?」
「嗯」
她的呼吸不勻,嬌嬌軟軟。
他的手掌掐著她的下頜,牙齒叼著她脖頸後的軟肉,只有呼吸聲急促低沉地哼了一聲。
一切都復歸平靜,他將她攬在懷裡,輕輕地揉著她的後腦勺。
「累了嗎?」他吻了吻她額頭。
「嗯。」
腦子清醒得很,但身上沒有一點力氣。
「清理一下嗎?」
她呼吸還不平緩,「等一會兒。」
他的手指落在了她小腹上,輕輕給她揉了揉脹痛的小肚子。
「今半年我儘量多騰出一些時間回國陪你。」他啞聲道。
她閉了閉眼睛,將額頭抵在他頸窩處,「不用,你正常工作,有什麼事我會提前和你說。」
他輕輕捏了她小肚子一下,「我該誇你善解人意,還是說你小沒良心?」
「隨你。」
「想罵你,」他輕輕啞啞地說,「又不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