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著‘父親別走,母親別死’,就想要當時的太醫仔細探查。”
“但是那位太醫不僅不聽臣女的話,還強行包紮了事。臣女心急九
殿下,意識到這太醫恐怕受人指使,又不知門外的侍從婢女是否被滲透,只好關門將他砸昏,幸好那太醫年歲大了,若是青壯年,臣女怕是也凶多吉少。”
“皇宮大內之中,竟也能發生這種事情,臣女實在是心中發冷啊陛下。幸而今晨臣女聽說,那太醫已經被制服下獄,臥榻之側安危慎重,陛下當嚴查才是。”
“而正是因為臣女不知門外是誰的人,才在九皇子毒素髮作之時,不敢開門喚人,臣女強行制住九殿下,才弄成這副模樣……陛下恕罪,皇后娘娘恕罪啊!”
突然被cue的皇后:“……”
這一下好,白榆三言兩語直接把一皇子勢力滲透到皇宮這件事,在皇帝心裡埋了個鐵柱子,都不是釘子。
一皇子謝玉樹恨不得上前叉死白榆。
而一句“父親別走,母親別死”讓皇帝端坐的身形微微一顫。
皇后咬著牙瞪著白榆,知道她舌燦蓮花的本事大著呢,不能再任她胡言亂語下去了!
因此皇后立即又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七皇子。
今晨皇帝吃早膳的時候,七皇子單獨被皇后叫出來談話,一皇子也和太子談過。
皇后聲稱只要七皇子足夠配合,皇后和太子就能在皇帝面前保他一命。
七皇子謝玉梅如抓救命稻草,自然是無不答應。
此刻被皇后看一眼,立即尖聲開口:“你少說沒用的!當時分明我要去為父皇擋箭,是你阻攔了我,我才沒有過去!你說,這一切是不是你的陰謀!”
七皇子這一嗓子,把皇帝從從前的回憶之中喊了回來。
但是他竟是不悅地狠狠瞪了一眼七皇子,冷意森然。
而皇帝到底也沒真的忘記叫九皇子妃來做什麼,不過開口語調卻是和緩了許多,這會兒倒真的像是在將白榆當成一個小輩對待了:“九皇子妃,七皇子說你昨日在萬壽宴上阻攔他撲向朕,可有此事?”
白榆一臉恰到好處的迷茫。
側頭看著七皇子,而後又看向皇帝,回答道:“臣女……不知這話如何說起?”
“昨日臣女發現殿中有刺客,逆著人流跑回來,陛下恕罪,臣女孱弱之身無能護君。只是……只是緊張九殿下神志不清,遭人誤傷,想要將九殿下拉出人群。”
“但是臣女跑到的時候,九殿下推開了臣女,護住了陛下。”
白榆叩頭道:“陛下,臣女正想說呢!九殿下經由昨日一刺激,加之曼陀羅致幻的毒性,神志似乎又恢復了一些!”
“昨日他對著臣女說了很多完整的一連串的話!雖然都是在逼問臣女是否是妄圖弒君的兇手。又因為實在護陛下心切險些將臣女活活扼死,但是大抵正是因為這一份護佑陛下的迫切之情,讓九殿下又找回了些許神志!”
“九殿下還說,他沒有了母親,不能再沒父親了……”
白榆真心實意地笑起來,一臉加上一脖子的青紫在皇帝眼中,看上去就是個小可憐。
而在其
他人的眼中,儼然是一條斑斕毒蛇。
每一片蛇鱗都有毒的那種,爬行過的地方,都是一片焦黑。
就如同皇后此刻黑如鍋底的臉,一看就是“中毒”頗深。
皇帝則是被白榆說得眼窩滾燙,隱隱竟有淚意湧現。
安和帝不是個心軟之人,可是偏偏白榆在他剛失去了一個心愛的十一皇子的當口,大肆灌輸“九皇子”的至真之情。
滾在他面前十一皇子的頭顱仍在眼前,噴濺在身上的熱血讓安和帝也活生生被燙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