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府內妾室成群,庶子庶女如雨後春筍一樣,但是沒有誰敢在她眼前拔一頭,就說明她確實手段了得。
不過這位薛主母倒也很有分寸,估摸著是不想落下什麼苛待妾室和庶子庶女的惡名聲,處理人也都是一些非常陰柔的手段,難熬卻不致死。
若不然原身也不可能和王姨娘在府內活到現在。
她帶著還淚眼汪汪的白珏等在這裡,身後不遠處還讓人按著“王姨娘”,很顯然,只要白秋平開門表現出憤怒。
今夜這尚書府內,白榆和王姨娘就要名正言順地被狠狠收拾了。
而如今白榆好端端地從門內出來,甚至還對著她露出那種意味不明的笑,再看白秋平的態度,雖然薛靜嫻不懂為什麼白秋平沒有主張打殺了這個膽大包天的庶女,卻也知道這時候不能再發難。
而聽到薛靜嫻的話,白秋平點了點頭說:“夫人說的是,都是一家人自然要和和氣氣。”
“我已經問過了榆兒,她先前說的那些話都只是和珏兒開玩笑,姐妹之間玩鬧再正常不過。”
白秋平一句話,就讓白珏之前受的那些驚嚇和委屈都變成了姐妹之間的玩鬧。
“時間不早了,夫人帶著珏兒回去休息吧。”
薛靜嫻的眼皮不著痕跡地抖了抖,很快又溫聲笑著說:“時候確實是不早了,珏兒方才也吵著困了,老爺是還要忙公事嗎?可不要忙得太晚,等一下讓萍萍給姥爺送一碗參湯。”
萍萍是薛靜嫻身邊最得力的婢女,花樣年華青春正好,是準備給白秋平的下一個妾室。
薛靜嫻管不住男人的□□,就只好儘可能地給自己的丈夫送她能掌控的人。
白秋平本來也挺喜歡那個萍萍,每次只要萍萍被派到他身邊,白秋平就格外地好說話一些。
但是今天不同,今天白秋平讓白榆一頓炮轟現在弄得沒有什麼逗弄女娼的心思。
所以他只是揮了揮手說:“夫人早些休息不必管我。”
然後白秋平側頭對著白榆說:“時辰已經不早了,我讓門房為你準備馬車儘快趕回去吧。”
白榆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薛靜嫻身後被人給按著的王姨娘,猶猶豫豫地向前邁了一步,但是又退了回來。
她這一前拉
() 後躲的,白秋平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了王姨娘,而後一揮手說道:“都回去休息,也不要有什麼閒雜人等去宗祠裡面打擾祖宗了。”
白榆挑了挑眉,薛靜嫻面上分毫不動還維持著體面的微笑,王姨娘高興地笑出了聲。
她之前還罵自己的女兒各種難聽的話,現在也看清了形勢,知道自己的女兒不知怎麼在自己丈夫面前得了臉。
掙脫開按著她的兩個人,就要朝著白榆的方向過來。
但是白榆順手把她撈出來之後,看也沒有看她一眼,直接就跟著白秋平安排的侍從走了。
“榆兒……”王姨娘在身後蹦著喊了一聲,但是很快就沒有了聲音,因為她被自己的丈夫瞪了一眼之後就不敢再出聲了。
而白榆被婢女一路攙扶著,如一個真真正正的尚書府大小姐一般,舒舒服服地坐上了白秋平為她準備的馬車。
這馬車可是白秋平平時出門坐的,非常體面而且寬大。
白榆那個兩個人坐著都快腿頂腿的馬車跟這個一比實在是不得入眼。
白榆上了馬車之後直接癱在馬車的墊子上面,不是因為別的,是她也有點累了。
演了一出哭戲還演了一出激情戲,又演了一出權謀戲……情緒的消耗讓白榆酣暢淋漓之餘,也有一種被耗空的空虛之感。
而白榆離開了尚書府之後,謝玉弓吩咐跟隨著白榆的那些死士,也跟隨白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