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漣絳驚慌失措地瞪大眼,尚未來得及喊叫出聲便被捂著嘴死死桎梏住,只有指縫裡擠出一些含混不清的氣音。
觀御壓著他,神情不明,眼神卻如實質,沉重、銳利,駭得他不再敢掙扎,心慌至極。
他不知道觀御是何時醒的,不知道觀御有沒有聽見之前那些話。
而觀御也沒留給他細想的時間,捂住他口鼻的手鬆開,緊接著又用力掐住他的下顎,氣息不穩,周身都散發著怒意:“別再叫我哥哥。”
他被掐得很疼,眼裡沁出淚花,又委屈又心酸。
早知道就不來了。他都還沒有示好,只是想確認一下,甚至都沒來得及動手觀御就連“哥哥”都不讓叫了,那要是真的喜歡,觀御肯定會冷著臉把他趕走,嫌他噁心。
“滾開!”他氣惱地抬腳踹壓在身上的人。
不叫就不叫,被趕走就被趕走,大不了以後就當做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人。
觀御一時不察捱了一腳,吃痛鬆開禁錮著他的手。
“你混賬!”他支起身子轉身就跑,但還沒踏出半步就被攔腰抱住摔到榻上,再想故技重施觀御已有了防備,輕易擒住他。
他無法掙脫,所學一招一式都是觀御教的,觀御有的是辦法治他。
於是他眼睛氣得發紅,偏頭狠狠咬在觀御摁著他的手上。
被咬的地方眨眼間見血,但觀御半分沒松。
“是,”觀御俯身,幾乎要咬上他的耳朵,“我是混賬。”
潮溼滾燙的氣息爭先恐後地撲在耳朵上,他扭頭躲避,露出隱約可以看見淡青色血管的側頸,不知所措地掉眼淚,以為觀御氣到連命都不想留給他,要把他整個吞掉:“你放開我,我不喜歡你”
不喜歡的話,就會被放過吧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還像以前那樣。
可是觀御依舊沒有鬆開手,而是緊緊盯著他冷笑一聲質問道:“不喜歡,好一個不喜歡漣絳,你逢人就說只當我是你兄長,可你問過自己沒有,天底下有哪對兄弟成日同床共枕!?又有哪個弟弟會求哥哥抱自己起床!?”
漣絳答不上來,他從未見過這樣失控的觀御。記憶裡觀御一直冷靜自持,就好像即便有一天天徹底塌了他也只會面無表情地為三界殉身。
他攥著被褥妄圖從觀御痛苦而惱怒的眼神中逃離,但無濟於事。
喜歡也不行,不喜歡也不行,他不知道觀御要怎樣才肯放過他。
“我一點都不想做你兄長。”觀御張口咬在他頸側。
他疼得蜷縮,水珠子斷了線似的往下掉,不用摸也知道流血了,抽氣求饒:“別咬,觀御,疼,別咬”
以前他一喊疼,觀御就會哄他,可這回觀御一點都不心疼他,含著那傷口反反覆覆地咬,將滲出的血都嚥下去,聲音卻溫柔:“以後把你鎖起來好不好?喊一次哥哥我就肏你一次,說一句不喜歡就把你綁起來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