懺悔室裡確實什麼都沒有,岑鬱進去轉了一圈,又仔細搜尋了一番之後,再次肯定了這個猜測。
地下三層剩下的房間上都沒有任何標識,彷彿是害怕之後到達這裡的人,從中發現什麼秘密一樣。
每個人的作戰服上,都有一個可以拍攝記錄的小型儀器,為的就是防止有人作弊,又或者做些違規的小動作……岑鬱胸口的記錄儀自然也是開啟的狀態。
這些東西會在考核結束之後,經由校方的人工智慧先行稽核,出現問題之後才會移交人工。
岑鬱接下來把所有的門都開啟後,找到了一個好像是辦公室的位置。
和前面的所有房間一樣,任何的紙質資料都沒留下,從地面上的痕跡判斷,在離開這裡之前,所有的資料全部被燒燬,剩下的一些非紙質的,大概也被人帶著離開。
房間裡有沙發,還有書櫃……岑鬱思考了片刻,決定先移開沙發再說。
只見移開的黑色沙發後面,有幾張照片。
照片裡有一箇中年男人的側身,他身旁還有其他人,或許因為位置刁鑽的緣故……照片裡岑鬱能看見的,只有某個放置在臺子上,好像蟬蛻一樣的東西,只不過那東西大得出奇,遠不是岑鬱認知的那種它在地球上的近親。
剩下的兩張照片似乎也是匆忙拍下的。
照片裡有昏迷的男性和女性,有人在忙活一些什麼,還有人拿著儀器在記錄資料。
照片只有三張。
岑鬱猜測這東西出現在這個辦公室沙發後面的原因,大概是因為辦公室的主人是某個主導者。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為了揭露這秘密的半人半蟲實驗,所以某個人把證據塞到了這個主導者的辦公室沙發後面。
“小鬱,你看完了嗎?”
那聲音又陰魂不散地出現在了岑鬱的耳邊,“我們應該儘快離開這裡。”
岑鬱當然記得十年後,半人半蟲的怪物在諾特星球出現……既然三層沒有任何怪象,那大約這東西藏在地下五層。
岑鬱的手裡握著自己的機甲紐,“嗯,你說得對。”
“我們是應該去地下五層看看。”
……
越是靠近地下,黎崇鶴越是感覺到自己的不適更加明顯。
他下意識伸手摸著自己的脖頸,此時他已經能感覺到自己腺體的位置在發燙,而背後肩胛骨的位置也伴隨著更加強烈的痛感。
即便出發之前吃了抑制劑,但黎崇鶴還是覺得自己的資訊素在慢慢溢位。
當二人來到地下三層的時候,聞曦和終於看向了黎崇鶴,“岑鬱消失的地方好像就是在地下三層。”
他探究地看著黎崇鶴,“你還好嗎?”
黎崇鶴當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暴露一切,即便他覺得自己的背後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一樣,他依舊平靜地看著聞曦和,“還行?”
他活動了一下身體,彷彿聞曦和只是在關心他是否感到疲憊一樣,“我以前也參加過這樣的對抗賽。”
聞曦和看了黎崇鶴一眼,轉開了視線,“你沒事就好。”
從剛剛進入地下後,他自然感覺到了一股怪異的資訊素……
應該是Alpha資訊素,可莫名的,聞曦和只能感覺到厭惡和煩躁。
而當黎崇鶴靠近的時候,那種讓他噁心得想吐的資訊素更加明顯,伴隨著一種戰鬥的慾望——好像他的本能對他說,殺死這個怪東西。
他知道黎崇鶴是Beta,可伴隨著越靠近地下,那股好像Alpha資訊素的味道也越發明顯。
他猜測皇室在搞什麼名堂……黎崇鶴避而不談的態度更加印證了他這個猜測。
聞曦和抬頭,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