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偏偏是謝瑾堔。”說話的人也十分頭痛,但凡不是謝瑾堔,隨便換個人,他們都能明白怎麼處理這件事。
這對方偏偏是謝瑾堔。
謝家那邊真的發怒,雲星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晏祟寧不說話,自從他把謝瑾堔弄來當助理之後,就是他的失職……這會兒正在將功贖罪呢。
“還是看謝瑾堔的意思。”最後這人道。
“他要是想整死岑鬱……那誰也救不了他。”他還是有點可惜的,畢竟岑鬱才剛剛參演了顧翰音的電影,可誰讓對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他膽子也是挺大的。”
賀慈聽著這些話,忍不住皺眉,“和他膽子大不大有什麼關係?”
“你沒聽到他電話裡說的?”
“他到底是不知道謝瑾堔的身份,只當對方是小助理,還是真的太自信?”這人又道,“真把謝瑾堔當什麼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玩意兒了?”
晏祟寧聽到這兒,實在沒好意思說。
對岑鬱來說,謝瑾堔確實就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至於對方知道不知道謝瑾堔的身份……他覺得岑鬱是知道的。
所以這件事怎麼看都透著詭異的色彩。
“就沒人好奇這個錄音是怎麼洩露的?”賀慈開口,“岑鬱可沒什麼會鑽到酒店裡下竊聽器的私生,況且那地方偏僻,平時根本沒多少遊客會去,就連穆逢胤去拍戲的時候,都沒幾個人跟著過去探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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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賀慈是想找到到底是誰放出的錄音。
“這還用說嗎?”高層攤開手,“賀慈,我們不必揣著明白裝糊塗。”
“岑鬱自己不會放出去,姜決明拿不到你和岑鬱的對話。”
“這件事曝光之後對誰有害,對誰有利?”他反問賀慈,“除了謝瑾堔有別人?”
賀慈沉默不語,這也是最壞的答案,他之前無非是想要掙扎一下。
謝瑾堔常年跟在岑鬱身邊,酒店房間出入自如,想要放下這種竊聽的裝置簡直易如反掌……而他之所以能放出這段錄音,順便可以透出自己打投大粉的身份,以及岑鬱“利用”他的過程,那隻證明了一件事。
他鐵了心想要岑鬱離開公眾視線。
這也是雲星真正頭疼的點。
賀慈靠在椅背上,指尖的香菸還在燃燒……為了處理岑鬱這件事,這個會議室裡近乎煙霧繚繞。
他看著手機裡岑鬱給自己發的訊息,之後按滅了菸頭。
“我知道了。”
“就按公司說的辦。”
等高層走了,賀慈才看向晏祟寧,“誰給你打電話?”
開會的時候,即便開了靜音,賀慈也能看見晏祟寧的螢幕上不斷有電話打進來。
晏祟寧乾脆關機,“謝瑾堔。”
“……他還好意思打電話?”賀慈幾乎要冷笑了。
晏祟寧也是頭疼,“岑鬱失蹤了。”
“謝瑾堔問我知不知道岑鬱去哪兒,以及岑鬱有沒有和我聯絡。”晏祟寧說著看向賀慈,“沒打給你?”
他似乎是真的沒想到岑鬱會失蹤,還在唸叨著,“這要是真失蹤了,可怎麼辦,不會想不開吧?”
賀慈扯扯嘴角,估計全世界的人都發瘋了,岑鬱也不會想不開。
可對方和謝瑾堔是一夥兒的,或者說雲星本來就是要仰仗謝家過活,所以他沒有開口表示岑鬱聯絡了自己,相反還是挖苦道,“那可就是大新聞了。”
晏祟寧咂舌,“不是吧,你這麼冷血?!”
賀慈推開椅子站起來,“我冷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