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鬱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莊澤明當然也不會拒絕。
——事實上,他並不擅長應付這種綜藝環節,因為他這人非常不會說話。
在得知他上這個節目的時候,冉軒還特地明裡暗裡說希望莊澤明幫他教訓一下岑鬱,莊澤明覺得莫名其妙的。
他實在不明白冉軒到底哪兒來的臉?
當他不知道當初他倆因為路線衝突的時候,下黑手買通稿狂踩他的人是誰嗎?
只是因為一直懶得和對方撕破臉,所以兩個人還維持著表面的友誼。
話是如此,他也確實不太喜歡岑鬱這種偶像明星,覺得這些人都是花架子,沒點真本事,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哄騙小女生花錢投票。
剛剛他和魏珂來的一路上,魏珂還在酸溜溜,“真羨慕這種男愛豆,去了個好公司,剛出道就能借著公司來上這種大綜藝。”
因為他倆來的過程是沒有任何拍攝的,所以魏珂說話就顯得非常隨意。
“莊哥,你看我們。”魏珂試圖拉攏莊澤明當同盟,“我們都混了這麼久,莊哥你演了好幾部電視劇,這麼才摸到了上這綜藝的機會。”
莊澤明沒搭腔,他覺得這人簡直不可理喻,自己糊還拉別人下水。
他沒上是因為之前沒檔期,不是不能上。
而莊澤明天生就長了一張嚴肅的臉,不笑的時候就經常被人認為在擺臭臉,他沒表情,魏珂以為他也在生氣,就更來勁了……直到兩個人來到岑鬱的房間,魏珂才停止了他的“訴苦”。
而進入到房間之後,莊澤明發現岑鬱睡得整個人都埋在了被子裡。
這房間裡並非完全不透光,藉著微弱的光線,莊澤明能看清岑鬱側躺在枕頭上睡得迷糊的樣子……因為離得近,他當然能發現對方是真的純素顏,並非身旁魏珂那樣的上鏡偽素顏。
當然也因為離得近,莊澤明看著岑鬱眼下的兩顆淚痣,不免想起了自己之前搜尋岑鬱的時候,他的粉絲對他眼下淚痣的讚美,說恨不得拿舌頭甩上去。
一旁魏珂已經準備喊岑鬱。
見對方那躍躍欲試的樣子,莊澤明想起岑鬱在選秀的時候好像有些起床氣,於是想給對方找補一下——
萬一岑鬱真的發火,也能解釋是因為起床氣。
……
岑鬱打了個哈欠,看了眼旁邊臭著臉不說話的莊澤明。
“莊老師……”岑鬱看向莊澤明,“翻車魚房裡住的是誰?”
莊澤明並沒有看岑鬱,“我不知道。”
騙鬼呢,岑鬱心想,要是不知道你表情能那麼驚訝。
岑鬱看著莊澤明的臭臉,記得這人好像演的一直是正面角色,都說他演技好,但是從沒有拿過獎,直到某一次突破性地演了反派之後,才終於混進了電影圈。
而這部電影,正是《狗途》。
算算時間,莊澤明應該已經去試鏡過了才對。
對方這會兒恰好在空檔期,因為找他的角色又是十分重複的正面角色,他實在不想再重複自己,接連推了幾部戲之後,乾脆趁著宣傳的機會,來綜藝放鬆心情。
或許是因為見自己硬邦邦地說完話之後,岑鬱不再接話,莊澤明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態度好像不太妥當。
他忍不住看了眼稍微走到自己前面的岑鬱,最後還是道,“……我確實不知道是誰。”
“但是應該是個女嘉賓。”
“嗯?”岑鬱立即回頭,“女嘉賓?”
“嗯。”見岑鬱回頭,莊澤明就立即移開了視線,“我聽節目組說,安排房間的時候,把男女嘉賓的別墅分在了兩個區域。”
“一部分是地上跑的,一部分是能在水裡遊的。”
這翻車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