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堂堂一個皇子!
作者:長笑歌
文案:
受:武力值爆表但喜歡縫包包繡花,純情但很會釣人,有一大箱子耳墜首飾,每天換著花樣打扮自己的小美人。
攻:也是個人。
南疆大祭司花酌枝,傳聞天神下凡,能以自身壽命向天借運。
但卻有個致命的缺點——借運後會迅速衰老。
大燕國運蕭條難渡,老皇帝一封信求到花酌枝桌上,願以一切代價,請花酌枝為大燕百姓借運。
花酌枝什麼都沒要,只大著膽子要了一個人——大燕三皇子,蕭見琛。
他想了蕭見琛三年,唸了蕭見琛三年,一朝所願成真,可偏偏那小皇子嫁來的時候,他模樣實在不好,離恢復十八歲還差幾個時辰。
蕭見琛避他如蛇蠍,裹緊衣裳睡在床邊。
花酌枝雖失望,又很快想到辦法。
他頂著那張十八歲嫩得出水的臉在蕭見琛跟前晃來晃去,故意崴腳栽進蕭見琛懷裡,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喊他“琛哥哥。”
蕭見琛不負所望,頭也不回就咬了鉤。
花酌枝原以為只要捂緊馬甲,就能跟蕭見琛一生一世一雙人,卻沒曾想某天事蹟敗露,一向溫柔的蕭見琛像換了個人,將他死死按在牆上,“不諳世事是裝的?叫我琛哥哥是裝的?說喜歡我也是裝的?”
“喜歡你,不是裝的。”
這就是我們和親皇子的命
八月廿八,大燕三皇子蕭見琛出嫁的好日子。
送親隊伍到時剛過黃昏,大紅燈籠從茂密林間一路掛進寨子裡,屋外敲鑼打鼓一派喜氣洋洋,而屋內氣氛卻十分沉重。
“唉……”
不知是誰起了個頭,嘆氣聲接二連三響起。
“不能再等了。”一直站在窗前的沈碎溪轉過身來,隨著動作,雙耳上墜著的空心銀飾發出“鈴鈴”聲響。
他看向被人群圍在中央的花酌枝,口中說的是晦澀拗口的苗疆話,“吉時馬上就到,漢人十分講究這些,誤了吉時便是不好的兆頭,不如先將人迎進來,大人覺得呢?”
花酌枝沒說話,他舉起一直握在手中的雕花手鏡,盯著裡頭的人端詳許久。
鏡中映著一副老人面孔,饒是這銅鏡照人不細,也能瞧出額頭橫生的皺紋,更別說眼尾塌下,頭髮花白,全然一副垂垂老矣之態。
“大人……”另有人勸道:“別等了。”
“好。”回應的聲音也沙啞滄桑。
花酌枝在侍女的攙扶下站起來,他雖身著大紅的漢人婚服,但雙袖及胸前的花繡繁複奪目,銀做的樹葉是一片片縫製上去的,束腰的五色彩帶編了整整一天才編好。
那本該是一件華貴錦衣,可因著身子佝僂,原本量體裁製的婚服生生長出一截去。
“走吧。”他悶咳幾聲,喉間發出一聲聲粗喘。
沈碎溪上前扶著花酌枝,壓低嗓音安慰:“莫要想太多,明日便能恢復,他都已經嫁與你,還能跑了不成?再說了,你是為大燕日夜不休借運才變成這樣的,他不能因此嫌棄你。”
話雖如此,但花酌枝還是有些遺憾。
三月前,大燕皇帝的一封信匆匆遞上花酌枝的桌子,信中言明,大燕國運蕭條難渡,大旱,大澇,疫病,地動,一連三年未曾消停,百姓已是苦不堪言。
天也祭過,祖墳也拜過,仍是無濟於事,老皇帝走投無路,帶著滿滿誠意求到南疆,只要花酌枝答應為大燕借天運,就算把整個國庫珍寶掏空都在所不惜。
花酌枝看完,將自己關在屋中整整一天,斟酌許久才提筆寫了回信,他不要什麼珍寶,只大著膽子要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