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逸出一聲輕笑,“大人要帶什麼東西進塔?”
花酌枝邊往樓上跑邊吩咐道:“你同王文才說一聲,叫蕭見琛準備準備,跟我一起進塔。”
【作者有話說】
祁老爺子:在塔裡那幾日,我是睡了醒,醒了睡。
蕭見琛:在塔裡那幾日,我們睡了睡,睡了又睡,大睡特睡……
後天更嗷老婆們~
叫你好看!
從四層下來,花酌枝便在祭祀殿裡轉來轉去,脂膏裝了整整一匣,畫冊也找了幾本最香豔的帶上,要出門前,他想了想,還是給蕭見琛拿了幾瓶藥。
他們要在塔裡待上整整七日,一瓶是不太夠的。
沈碎溪將花酌枝送進通天塔,關門前朝他挑了挑眉,“東西早已送進去,你放心就是。”
花酌枝抿嘴一笑,“好。”
說完忙不迭去裡面找蕭見琛了。
通天塔密不透風,只有一扇石門和一道隱秘的天窗,石門關,則與外界完全隔絕。
塔中存放南疆百年來蠱書經論,是不可多得的修心養性之處,但對於這個年紀的花酌枝來說,卻像牢獄一般。
少時他曾因貪玩被送來待過一段時間,塔中無日月,他如今竟記不起那時被關了多久,只知道有一面牆的書全是他抄出來的。
幸好這次有蕭見琛作伴。
石門關閉,花酌枝舉起手中燭臺,放輕腳步往裡走去,中央空地上擱著一個半人高的木箱子,箱子上掛了把鐵鎖,沒有鑰匙,但能直接開啟。
花酌枝把燭臺放在箱子上,發出一聲輕微的“咔噠”。
聽到動靜,箱子裡響起一道小心翼翼的聲音,“枝枝?”
花酌枝拍拍箱子,算作安撫,但他沒有立刻取下鐵鎖,而是將自己的包袱展開,從裡頭拿出一件衣裳。
那衣裳以銀蠶絲製成,初看時雪白一件,展開後才看清竟薄如輕紗,似有若無的一層,穿上身後,內裡一覽無餘,卻又朦朧著看不清楚,叫人想入非非。
這衣裳是早早便做好的,但一直沒來得及穿,出去前沒敢帶上,回來後才敢躲在塔裡穿一穿。
“枝枝?枝枝?”木箱裡的蕭見琛似乎已經等急了,聲音也大了許多,“枝枝,你在嗎?放我出去枝枝!”
花酌枝連忙換好衣服,定了定心神,伸出手去將鎖摘了。
沒了桎梏,箱蓋“砰”地一聲彈開,裡頭竄了個人出來,正巧站在花酌枝面前。
穿著一身半透薄紗的花酌枝就這麼同一身堅硬鎧甲的蕭見琛對視在一起。
花酌枝:“……”
蕭見琛:“……”
就這麼面面相覷看了會兒,兩人同時開口。
“你怎麼穿成這樣?”
“不對!”蕭見琛雙眼圓睜,他上前一步,盔甲碰撞發出嘁哩喀喳的聲音,“你昨夜同誰雙修了?”
花酌枝一怔,下意識否認,“沒有。”
“還說沒有!”蕭見琛急得整個眼窩都紅了,眼底漫上一層水霧,他一步步往前,每走一步都要質問一句,“那你是如何恢復的?你要雙修為何不喊我?昨晚是誰趁我不在爬了你的小樓?”
花酌枝滿心委屈:“我早早便同你說過,我也從未跟人雙修過,你為何就是不信?”
蕭見琛先入為主,一根筋認定花酌枝恢復只能透過雙修這一種辦法,他撩了撩擋在眼前的紅纓,把花酌枝按在牆邊的矮櫃上,“別騙我了,你那匣子我已開啟看過,裡面全是雙修秘籍,一張張一本本,全是沒穿衣服的人。”
花酌枝臉慢慢紅了。
那匣子裡哪是雙修秘籍,全是他叫人畫的春宮冊子,沒想到蕭見琛看了,竟生了這麼大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