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時他沒仔細瞧,如今繞了一圈才發現端倪。
“這是大燕的天神燈。”他指指末尾那盞。
花酌枝點頭稱是。
蕭見琛又指了指快要熄滅那盞,“這是南疆的天神燈。”
“對。”花酌枝上前,把舊的那盞拿下來,將昨夜新點的燈放上去。
蕭見琛琢磨出不對勁來,他往最頭上一指,“那你點的第一盞燈是誰的?”
花酌枝掃了一眼那躍動的火苗,抿嘴不語。
蕭見琛又催促一遍,“枝枝,你說,這盞燈是給誰點的?”
花酌枝輕啟雙唇,“是給……齊大哥點的。”
蕭見琛:“???”
【作者有話說】
是這樣的,我這幾天回老家參加我閨蜜婚禮,幫她佈置新房啥的,所以更新可能不太穩定。
你的褲子還在那裡
蕭見琛雙手托起那盞天神燈,高高舉過頭頂,作勢要摔。
可花酌枝連攔都沒攔,他篤定蕭見琛不會摔下去。
四目相對,片刻後,蕭見琛弱弱開口:“你就不怕我摔了它?”
花酌枝搖搖頭,“我知道琛哥哥的,琛哥哥才不會做這種事。”
“我……”蕭見琛張了張嘴,心裡憋屈得很,只得把燈放回桌上。
花酌枝說的對,他不敢做那種事,先不說摔下去花酌枝會不會同他翻臉,就是再點一盞,還不是要耗費花酌枝的精力。
“你都沒給我點燈……”蕭見琛說完,又怕花酌枝真給他點,連忙道:“也不必給我點,我用不著。”
花酌枝眨眨眼,突然指著手邊那盞新燈,“琛哥哥你瞧,這燈是點給南疆的。”
蕭見琛探頭一瞧,上頭寫著苗疆字,他也不認識。
“琛哥哥再看這盞,是點給大燕的,而點給齊大哥這盞,雖是齊大哥來求,卻是點給流雲教的。”
蕭見琛一一看過去,悶聲悶氣道:“所以呢?”
“而這盞。”花酌枝討好般拿起桌上最大最亮的一盞燈,“琛哥哥可知是給誰點的?”
給誰點的?南疆有了,大燕有了,流雲教也有了,還能是給誰點的?
蕭見琛猜了半天,腦子一抽,“總不能是給我點的吧?”
沒想到花酌枝笑意盈盈道:“就是給琛哥哥點的。”
蕭見琛自然是不信,他盯著花酌枝看了會兒,默默移開目光,“倒也不必如此哄騙我,我又沒向你求燈,你又是何時給我點的?”
花酌枝臉上的笑意漸漸落下,“琛哥哥不信我?”
蕭見琛一言不發。
這要他如何相信?
“琛哥哥可能看出,這盞燈同其他燈不同之處?”花酌枝把燈舉高了些,剛剛塗好的指甲在光下愈發鮮豔,“它是這裡最旺,最大,也是最長的一盞燈。”
蕭見琛隨花酌枝看向躍動的火苗,同其他天神燈相比,那確實是最旺盛的一盞。
“以壽借運,承運之人需自身乾淨,否則借不來絲毫,我為流雲教借運,也不過幾月之久,幾月後燈火黯淡,便要重新點一盞,只要燈火不滅,便能一直延續運勢,就像為大燕為南疆所點那般。”
“而琛哥哥這盞。”說著,花酌枝探出指尖,沿著青銅底座緩緩摩挲,“一借便是二十年,這二十年間,不必換燈,不必擔心燈火黯淡,是我向天神借過最長的一次,只因琛哥哥天真爛漫,坦率真摯,我也從未見過如琛哥哥這般心思純粹的人。”
蕭見琛:“……”
總覺得花酌枝不像在夸人。
他又看向那盞燈本來的位置,在流雲教之後,在大燕之前,在他沒來南疆前就點燈,只能是他大哥說過的,他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