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見蕭見琛久久不動,花酌枝睜著天真無暇的眸子看他,那眼神似乎在問他怎麼了。
蕭見琛猛地攥起拳頭,心中暗罵自己沒出息。
不過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不要想太多,花酌枝這樣天真單純的人,肯定不是故意的,他怎麼能用自己的惡欲去揣測別人?
“無事。”他佯裝淡定,朝花酌枝笑笑,“開始吧。”
花酌枝點頭,他先是拿起墨塊在硯中慢慢磨著,一下,兩下,柔弱無骨的手在蕭見琛跟前不停轉圈。
“啊!”
突然,花酌枝驚呼一聲,蕭見琛回過神往他臉上望去,只見花酌枝臉頰染了些墨汁,髒兮兮的,又顯得人笨笨傻傻,十分可愛。
花酌枝一臉懊惱地說了什麼,然後用抓過墨塊的手不停擦臉,卻越擦越多。
“別擦了。”蕭見琛下意識伸手,等反應過來時,已經握住了花酌枝的手腕。
兩人一時間都沒有動作,花酌枝抬頭看去,紅唇輕啟,“髒。”
要了命了!
蕭見琛“唰”地鬆開手,他站起身,“我、我去給你打些水來。”
接著同手同腳往外走去。
等蕭見琛的身影從樓梯處消失,花酌枝從自己的小挎包裡掏出一個小冊子認真看起來,那是一本製作精美的春宮圖,上頭兩個惟妙惟肖的小人正在顛鸞倒鳳,好不快活。
再仔細看榻上兩人的臉,赫然正是花酌枝同蕭見琛,畫冊子的人也十分知趣,不僅標下二人名諱,還附有打油詩一首。
“深深淺淺,顛顛倒倒,慾念蕭郎,卻道吟長。”
花酌枝十分滿意。
【作者有話說】
打油詩解讀:吟長——長長的呻吟聲。
作者不會說苗疆話,發音有的問的苗族朋友,大部分瞎謅的,因為這位苗族朋友也不太會講方言。
也不知道這樹結不結實
蕭見琛端著小盆回來時,花酌枝臉上的墨跡已經乾透,聽到腳步聲,他仰頭看去,臉上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絲毫看不出剛才還在正大光明翻看春宮圖。
“給,擦擦臉。”蕭見琛將帕子打溼,擰去多餘水分後,才遞到花酌枝跟前。
花酌枝用南疆話說了聲謝謝,他接過帕子,卻在左顧右盼找著什麼。
蕭見琛詢問:“你找什麼?”
花酌枝吐出兩個陌生的音調,一手豎起在臉前,做了個照鏡子的姿勢。
“可是要照鏡?”蕭見琛猜測,他起身在二樓逛了一圈,卻一個能照人的東西都沒找見,他又走回來,正要想辦法時,便見花酌枝又將帕子遞了回來。
他不明所以接過去,花酌枝握上他的手腕,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
蕭見琛這才明白,花酌枝的意思是要自己幫他擦,他看向後者,人已經閉上雙眼,下巴微微抬起。
許是抬久了有些累,花酌枝換了個姿勢,他面朝著蕭見琛,雙手托起下巴,就這麼乖乖等著。
蕭見琛使勁吞嚥一下喉嚨,而後緩緩抬手。
微涼溼潤的帕子落在側臉上,以極慢的速度,一下,一下,慢慢蹭著,他怕自己手重弄疼了花酌枝,每蹭兩下便要停下來檢視是否叫他擦破了。
“夫人——”
聽見這一聲,蕭見琛的胳膊瞬間彈開,手裡的帕子一下飛出去老遠,他一屁股坐回自己本該坐著的位置,佯裝無事朝聲音處看去,乾咳一聲,“怎、怎麼了?”
王文才站在樓梯上,只露出半個腦袋,像是瞎了眼般沒看見兩人方才還緊緊挨在一起,“夫人,祭司大人差我來問問,夫人可是學累了,可要用膳?”
“用……用吧用吧。”蕭見琛翻開桌上的書,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