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
花酌枝不敢抬頭看,用苗疆話問道:“不是請了漢人的廚子麼?怎麼不做他愛吃的菜色?”
“那廚子昨夜裡著了涼,今日下不來床。”
花酌枝埋怨:“那也不能做五毒湯,又把他嚇到了。”
兩個人在下頭嘰裡呱啦半天,蕭見琛一句都聽不懂,看了半天,他突然朝陸繁問道:“陸繁,右邊那個是誰來著?”
陸繁壯實的身子扭扭捏捏地,像個大姑娘,“據說是大祭司的右護法。”
蕭見琛重新看向花酌枝,幾乎是肯定,“那左邊那個就是左護法了。”
下頭唯一能聽懂漢話的花酌枝一愣。
蕭見琛這話什麼意思?竟不識得他麼?
想起昨晚種種,他才漸漸明白,蕭見琛似乎是真的不記得他了,要不然也不會問出“今年貴庚”這種話。
想到這裡,花酌枝大著膽子朝上看去,他聰明得很,他能從蕭見琛的眼睛中看出不一樣的東西,那是跟昨晚截然不同的態度。
——蕭見琛喜歡現在的他。
沈碎溪也聽不懂漢話,他湊近了問,“他們兩個說的什麼?”
花酌枝心情瞬間明朗起來,他轉頭衝沈碎溪狡黠一笑,用苗疆話回道:“他以為我是大祭司的左護法。”
沈碎溪:“……”
再轉過身時,花酌枝自信不少,他向前一步,朝蕭見琛招招手,示意他下來。
蕭見琛受寵若驚,他左右看看,而後指向自己的胸膛,問了句,“我?”
花酌枝點點頭。
蕭見琛連猶豫都沒猶豫,轉身往樓下奔去,跑到一樓路過王文才,還不忘指揮一句,“把這瓦罐丟遠點!”
王文才十分憋屈,可不敢不聽,真的將瓦罐從窗戶裡丟了出去。
這邊陸繁追著蕭見琛出來時,花酌枝已經洗好了一盤果子,他將果子遞到蕭見琛跟前,做了個吃東西的姿勢。
蕭見琛心領神會,“給我吃的?”
花酌枝又點點頭。
蕭見琛這會兒也不嫌棄果子素,直接拿起一個囫圇吞下,而後連連誇讚,“唇齒留香,甘之如飴!”
“殿下。”
這時身後陸繁突然拽了拽蕭見琛的袖子,卻被蕭見琛一把甩開。
“做什麼?”
“殿下……”陸繁又湊上來,嚥了咽口水,“也給我吃一個唄。”
蕭見琛不情不願挑了個最小的遞給陸繁。
也不知是那果子還是人,蕭見琛總嗅見一股酒香,一連吃了五六個後,已然變得面色潮紅。
見狀,花酌枝將他攔下,搖了搖頭,說了句聽不懂的苗疆話。
這時王文才適時湊上來譯說,“不能再吃了,吃多了會醉。”
蕭見琛說了句“好”,聽話地不再吃。
這時花酌枝又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小竹筒,竹蓋一開,茶香四溢,他將茶倒出兩杯,分別遞給蕭見琛跟陸繁。
蕭見琛輕呷一口,陶醉地閉上眼睛,再次誇讚,“沁人心脾,回味無窮,真香!”
“殿下。”陸繁慌張的聲音突然從耳邊響起,“殿下,你看這裡頭,不會也是蟲子吧?”
蕭見琛身子一僵,他睜開眼,隨著陸繁的手指看去,只見褐色茶水中飄著幾粒黑色蟻蟲模樣的東西。
沒等蕭見琛問,王文才搶先解釋,“夫人放心,這可不是蟲子!”
蕭見琛長舒一口氣,“那就好……”
王文才又開始搖頭晃腦,“此乃蟲茶,由螟蟲幼蟲的糞便炒制而成,有止渴提神,健脾養胃之效!”
蕭見琛:“???”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