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數越短,人就越老。”玉春搖頭晃腦說了一通,最後舉起手中的劍,“想要他繼續變老也很簡單,只需將他壽數變短即可。”
說罷,他執劍上前,輕飄飄揮了幾下。
“放血。”
花酌枝手腕上漸漸出現一條極細的血線,骨瘦如柴的身體內並沒有太多血可流,只有可憐的幾滴,沿著腕骨滑落,正巧掉在蕭見琛跟前。
“放開我……”蕭見琛氣到渾身顫抖,他想衝過去幫花酌枝捂住傷口,卻被人牽制回去,他死死盯著那截枯枝般的手腕,額頭上崩起青筋,拼命掙扎起來,“放開我!枝枝!枝枝!你們放開我!啊——”
他用力往花酌枝身邊去,最後也只是勉強用額頭碰了碰花酌枝冰涼的手指。
“瞧。”玉春像發現什麼有趣的事,“開始變老了。”
蕭見琛朝花酌枝臉上看去,隨著精血流失,佈滿皺紋的臉上出現一枚枚褐色斑點,雙頰的肉也一點點耷拉下來,比他們初見時還要老上幾分。
花酌枝張了張口,已無力發出聲音,可蕭見琛卻看清了。
他說,別看。
花酌枝緩緩閉眼,不敢再面對。
他最在乎的事,還是以最不堪的方式被蕭見琛知道了。
他騙了蕭見琛,還以這副模樣躺在這裡,連坐起來都辦不到。
這時馮守業也慢悠悠走上前來,他好奇地打量片刻,嘖嘖稱奇,“若不是親眼所言,我是真沒想到竟還有如此妖物,就如百年前那邪教教主羅映雪,只需同男子雙修,便可恢復青春容顏。”
蕭見琛氣急,又往馮守業靴面上唾了一口唾沫。
“你!”馮守業看著一雙靴子被人嚯嚯成這樣,已是忍無可忍,他將靴子脫了,光腳踩在泥地裡。
還未找人拿來新靴子,蕭見琛又是一口,這次直接唾到馮守業腳面上。
馮守業跳腳大罵:“把他嘴給我堵上!”
方才堵嘴的布條早已在泥中滾了幾圈,又被拾起來塞回蕭見琛嘴裡。
“嗚嗚!”
賤人!
“嗚嗚嗚!”
你等著!
“嗚——”
本殿下一定帶人踏平你雙賤門!
“來人,帶他們回去。”玉春高聲吩咐,“再差人去南疆說一聲,想要他們祭司,就拿天神燈來換。”
“稟告盟主!”
這時突然有一人跑到馮守業跟前,跪地抱拳,“盟主有所不知,天神燈放在神殿中,神殿又藏於達彌山,上山的路只有這妖物知道,神殿也只有這妖物能進。”
說話的人花酌枝曾有過一面之緣,就是那個半夜把他家南牆踹倒的黑衣人,這人也確確實實在寨子裡待過一段時間,竟連天神祭祀的事都知道。
馮守業“哦”了一聲,奇道:“那就是說,我們只需將他帶去達彌山,叫他帶路即可。”
那人又一拱手,整個人透著一股興奮的壞勁兒,“盟主所言極是!”
馮守業擦過腳換了新的靴子,臉上再次掛起偽善的笑,他親自將花酌枝扶起,又取了帕子,將花酌枝身上的泥土擦淨。
“祭司大人,我本無意傷你,誰知你竟給自己喂下子蟲,實在是陰差陽錯才把你傷成這樣。”
花酌枝睜眼看去,渾濁的眸子滿是嘲諷之意,馮守業態度突然轉變,定然是起了其他主意。
果不其然,馮守業下一句便是:“不若這樣,流雲教的天神燈我可以不要,大人幫我雙劍門也起一盞燈如何?往後我將大人奉為座上賓,整個武林也會對大人尊讓三分,屆時天運加持,雙劍門愈發壯大,也好同南疆互相扶持。”
花酌枝在心裡冷笑一聲。
貪念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