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上壓。
然而他絲毫沒有流露出半分難受的樣子,反倒是溫和的笑容蓋不住眼底一閃而過的銳利,「希希,我們現在不僅僅是朋友,你的違約金還留在皮姆公司沒拿走呢。」
「空手套白狼這筆賬,難道不應該還一下嗎?」他在圈子裡打探的訊息一向準透,自然也清楚眼前的女人早已破碎不堪,心口沒來由的湧現了幾分酸澀。
「晏先生,那我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你代表公司和我進行交流,想必未來有一定時期和皮姆進行合作的受益人,就是晏董事長或者晏東來吧?」她刻意迴避之前的恩怨,圍繞著生意交流了片刻。
就應了那句話說得好,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楚希希深知皮姆公司在晏家的未來計劃裡,必然擔當著十分特別的角色。所以她毫無顧忌地探明實情,透過皮姆這層關係,神不知鬼不覺地拉攏著晏家的野心。這恐怕不只是讓晏止簫減免違約金的問題了,而是直指向晏家的剛性需求,引他痛癢難耐。
最後的溝通,自然是賓主盡歡,但是晏止簫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在辦公室中將自己的想法放位高權重,但是實際認知和能力有極大出入,正是公司培養忠實執行人的最佳苗苗。這樣的晏止簫,放在酒館
蒼白的醫院打卡,心悸的凝視,冷漠的侵害,楚希希措不及防地煎熬在噩夢中,猛然驚醒的她從床上坐起來,額上和後背密佈著夾雜著寒意的冷汗。她睜開眼,湛藍色的窗簾透過來蘇城的晨光,這光明晃晃的好刺眼。她的心咚咚重磅地跳,掀開了被子。
她以為她是個特殊的女孩。在這世上,總有些人和我們日常生活是不同頻次的。她的人生總是帶著戲劇化,似乎永遠可以成為時代的焦點。但同時也總能把自己放在低處,把自己隱藏在萬花叢中,不沾一點嬌豔。
所以她以為她不應該是受害者。那些事情應該發生在別人身上,不會和她有關聯。可剛才那讓人膽寒的夢境,怎麼也揮之不去。而那些在夢魘裡哭著呼喚她的孩子發出的呼聲是那樣的撕心裂肺,是那樣的震耳發聵!
她不由得閉上眼,那些混濁的空氣,汙濁的鐵鏽味,強烈的酒精味道,還有夢醒之時後背密佈的冷汗的粘膩感……
她終於意識到,當那一切真的發生時,沒有人在尖叫和抵抗的時候,腦海裡有任何一點點關於正義的信念,也沒有人會去看在你漂亮的衣服,鮮豔的指甲,她們只是猥瑣地在發光著獸性。
她從床上爬起,還沒來得及洗漱就衝出了門。面對著熙熙攘攘的大街,不知道怎樣去孤兒院的那種迷茫感忽然俘虜了她。步行到醫院大門的時候,她忽然停下了腳步。
因為她看到了那個清晨街頭,就那樣站著,輕輕微笑的男人。他過來,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他問她:「要出去?」
她是應該對這天下的男人不屑一顧的,在他面前卻又怎麼也豪橫不起來,連謊言似乎也不敢撒下去。
「嗯」,她說,「家裡有點事。」
他眯著眼睛,淡淡道:「坐直升機。」
「不是……」
「那你選擇?」他點了一根菸抽下去,許淵墨眯眼的姿勢充斥著優雅,卻又透出一種不可違抗的霸道。
她感覺自己又犯傻了,「我,許總,我能走嗎?」
面前的男人抿了一口咖啡,幽幽一笑。她的頭隱隱約約地發麻起來。他車裡的空間氛圍設的很到位,輕柔的音樂,飄來了咖啡豆獨特的香味,連空氣似乎都充滿了溫柔的大提琴音色。她不過四五日沒見
深夜,當夜風穿過樹梢,帶來一絲冷意的時刻,楚希希匆忙趕到了青山孤兒院。院內的氣氛異常沉重,所有的孩子們都守在醫務室門外,他們緊緊攥著手,安靜而焦急地等待著。
楚希希穿過人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