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機關的反應可以說是相當迅速,也跟這個案子牽涉到了近期鬧得沸沸揚揚的“永星強姦案”有關。
他們很快就派人來接手了此案,問詢期間就已經對鄭可家勘察完畢,室內明顯的打鬥痕跡、吳澤強行闖入的影片、以及錄音內容裡對自己惡性的供認不諱,證據鏈可以說是相當清晰完整了,再加上鄭可的傷情鑑定報告,脖頸處皮下組織充血水腫、區域性軟骨損傷、肌肉拉傷、伴有頭暈嘔吐等症狀系大腦缺血缺氧造成,是典型的扼頸傷,基本可以確定吳澤當時存在故意致其死亡的意圖……
說白了就是,吳澤是在往死裡掐她,足以被定性為故意殺人。
“一般來說,殺人未遂會比照既遂從輕處罰,三年以上沒跑了……”沈櫨端著杯熱水走到公安局門接待大廳,遞給了正在椅子上休息的鄭可,順勢在她身旁坐了下來,“以他的情況來看,我能再幫他多爭取幾年。”
“判得下來嗎?”這是目前鄭可唯一關心的問題。
事情鬧成這樣,不把吳澤送進去她怕是一天安穩覺都睡不了。
“問題不大,證據鏈很完整,吳澤也已經被羈押了,判決下來之前他是不會有機會再來騷擾你的。”
“那判決下來之後呢?”她緊張地問。
“下來之後……”沈櫨衝著她笑了笑,“你可以去探監騷擾他。”
“……倒是也沒這個必要。”可以的話,這張臉她是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了。
沈櫨看出了她的心有餘悸,收起了玩心,輕聲安慰道:“沒事了,都過去了,取證也都完成了,等遊源幫你辦完手續你就能回家了,之後的事交給我來處理就行。”
“說起來……”她小心翼翼地瞥了眼不遠處正在辦手續遊源,“他怎麼會來?不是讓你別跟他說嗎?尹霜呢?”
“我也是沒辦法,尹霜只聽他的話。”他笑容裡帶著幾分自嘲和無奈。
要承認這一點還挺難的,可事實如此……
臨下班時,鄭可已經儘可能安排好了一切,藉口說是還有些報道要用的材料在他那兒,讓尹霜去拿。
尹霜吞吞吐吐地嘗試著拒絕,“可是……可是我一會還有事……要不讓小悠姐去……”
“什麼事能比工作還重要?”鄭可打斷了她,語氣有些不耐。
嚇得尹霜緊抿著唇,不敢作聲,只能默默點頭。
可她遠沒有看起來那麼好操控,她怕鄭可,但不怕他,鄭可前腳剛走,她轉頭就衝他發難,“又是你的意思嗎?!”
“什麼?”正打算替她開車門的沈櫨頓了頓,一頭霧水地看向她。
“別裝了,上回劉老師的事也是,指名道姓非得讓我去。”她氣呼呼地瞪著他,“說了多少次了!我能憑自己的本事做報道,不需要你用這種方法幫我!你能不能別再多事了,會讓人誤會的!”
沈櫨這才反應過來,人終究是要為自己犯過的錯誤買單的,他輕輕嘆了聲,只能耐著性子哄她,“這次真不是……”
“少來了。”她顯然還是不信,冷冷地斜了他眼,“你人都來了,為什麼不直接把材料帶過來?為什麼就非得我跟你走一趟?一會拿完材料是不是還得藉機一塊吃個飯?你平常玩這些花招也就算了,今天我是真的有事,別空陪你瞎折騰。”
沈櫨深吸了口氣,耐心到底還是耗盡了,他“砰”地一聲甩上車門,“行,那我就直說了,你根本不是吳澤的對手。”
“你……你怎麼知道……”尹霜愕然地看著他。
他並未多說,兀自舉步繞過車頭朝著駕駛座走去,“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尹霜怒不可遏地打斷了他,“你憑什麼就認定我不是吳澤的對手?我也可以幫大家的!”
他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