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離婚只是在青陽村掀起了波瀾,成為了家家戶戶的飯後談資。
有人說謝保國傻,放著那麼有錢的媳婦不要,就守著這一畝三分地不挪窩。
有人說蘇雲狠心,嫌貧愛富,捨不得大城市的繁華和享受,拋下相濡以沫的丈夫。
謝老頭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兒子一離婚,他直接臥床了。
四個兒子,兩個離婚的,他謝長慶的臉還要不要了。
這一癱已經一個月了,秋收在即,家家戶戶都在收莊稼。
而曾經熱鬧的謝家大房只有謝保國一個人在幹活。
已經退下來的謝長懷止不住的嘆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啊。
當年保國家多少人幹活啊,寶成更是幹活的一把好手。
如今都成大學生了,一個個的都走了,都五十的人了,還離婚了。
謝保國每天都是埋頭苦幹,剛開始大家還在他跟前開玩笑呢,後來看他不理,大家也自知無趣,紛紛離開。
而謝老頭自從癱瘓了,任誰來勸,他都不願意去醫院,謝保國跪地磕頭都沒用。
謝長懷帶著幾個老哥哥老弟弟都過來了。
大家說的口吐白沫,謝老頭連頭都不帶轉的。
謝長懷氣的敲著菸袋,“老哥哥啊,你到底在和誰置氣,你這是折磨自己嗎?你分明是在折磨你兒子。”
謝老頭眨了眨眼睛,依然不說話,也不吃飯。
謝振國和謝愛國也趁著空閒的時候去看,一次兩次可以,次數多了,李梅和王秀就有意見了。
用她們的話說,老頭子變成這樣都是因為老大家兩口子離婚鬧的。
她們兩家都是簽過字的,父母的養老不歸他們管。
但是兩兄弟還是隔三差五的跑到大房去看老頭。
李梅和王秀氣不過,到處說謝家大房的事。
本來只是青陽村知道,現在搞的十里八村都知道了。
就連在供銷社上班的李秋彤都聽說了。
王洋剛下班就看到自家媳婦憂心忡忡的樣子。
“媳婦你怎麼了?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麼問題了。”
“王洋你聽說了嗎?”
“什麼?”
“保國叔和蘇雲姨離婚了。”
“什麼?我不知道啊,你怎麼知道的?”
“在供銷社裡看到了景祠的兩個嬸嬸來買東西,她們兩個像個喇叭似的,在供銷社門口說的。
那說的一套一套的,說蘇雲姨有了錢就看不起家裡的男人了。
在京市有了相好,都沒有送景銘上火車,回來吵一架就走了。”
王洋坐下來,嘆口氣,“媳婦,這事我們當晚輩的沒有什麼辦法的啊。
我相信景祠和顧念也已經勸過了,她們都沒有辦法的事,我們更沒辦法了。”
李秋彤託著下巴,“唉,她們都離婚了,我還怎麼相信愛情呢。”
王洋摸摸她的頭,“媳婦你相信我,我忠於國家,忠於你。”
李秋彤嬌羞一笑,但願她不會賭錯吧,放棄了高考的機會陪他留在了鎮上。
“我們趁哪天休息的時候去看看吧,就當幫他們儘儘孝了。”
“全聽媳婦的。”
“討厭。”兩人打打鬧鬧的一起去了廚房。
而謝保國實在沒辦法了就想辦法和兩個兒子聯絡了。
兩兄弟雖然都在北方,但不在一個地方,無論是打電話還是寫信都要兩份。
第二天他就去鎮上找了王洋,王洋帶他直接去打了電話,結果謝景祠那裡是保密,謝景銘那裡是訓練。
王洋看著已經滿頭白髮的謝保國,也是心疼,當即做主和在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