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妯娌一看謝景祠竟然站起來了,直接傻眼了,不是說成殘廢了嗎?
這怎麼那麼快就站起來了,再聽聽周圍的議論,她們覺得臉都被打腫了。
顧念沒有關注這個,因為驢車已經把新娘子接來了,紅頭巾緞子襖可是70年代新娘子的專屬搭配,城裡比較有點經濟基礎的女孩子出嫁會買紅色頭花。
新娘子還沒下車,驢車周圍就站滿了人,顧念都差點被擠倒了,謝景祠直接把人扛起來坐在了他的肩膀上,這樣看的清楚吧。
“哇,大哥我也要,我也看不清楚。”謝景意在一旁嗷嗷叫。
謝景銘低頭看看自己。“姐姐你再等兩年,等我長到大哥這麼高的時候再扛你。”
“謝謝,我不需要,我怕你摔死我。”
“姐姐你怎麼這麼說呢。”
“閉嘴,馬上就開始搶糖果了,你麻溜點。”
“姐你搶的都給我,我要發給我兄弟們。”
“出息,我還想吃呢,為什麼給你?”
“大嫂都給你好多了,你搶到的都給我,要不然我們絕交。”
弟弟妹妹的打打鬧鬧絲毫沒有分散謝景祠的注意力,他的眼裡只有媳婦。
那些小媳婦大嬸子撇撇嘴,弄弄眼,真是有傷風化。
只有知青點的女知青們和沒結婚的小姑娘們才羨慕,她們希望以後能找到一個願意這樣寵著自己的丈夫。
顧念的注意力都在那個新娘身上,看著有十七八歲,或許是因為常年幹活,風吹日曬,她的面板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色,今天大喜日子,還特一塗腮紅,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謝景齊穿著一雙新的解放鞋,軍綠色的褲子,上身是深藍色的老式西裝,不過這可是當下最流行的衣服了,她拍了拍謝景祠,“你二嬸真是下功夫了,這兩套衣服都不少錢吧?”
“謝景齊是她的第一個孩子,而且景齊長的也不錯,聽說這個新娘的爹是會計吧,新衣服肯定是要的,二叔二嬸有錢,沒有分家的時候他們掙的錢只有一半交給爺爺奶奶。”
“這樣啊,那咱家就是冤大頭唄。”
“對啊,我們是冤大頭。”
“還好我們分家了,不然這場婚禮的費用還要從我們身上出呢,哎哎,新娘下來了,你放我下來,我要去搶糖果。”
謝景祠小心翼翼的把人放了下來,然後走到一邊,看著鬨鬧的人群,他媳婦在裡面蹦躂的還挺歡快。
搶完糖果就有出來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專門操辦村裡紅白事的人,他扯著嗓子喊道,“接下來我們的新郎新娘開始拜堂了,糖果也搶完了吧,趕緊把位置讓出來,不然我們的新郎新娘去你們家拜堂去。”
人群中發出一聲聲鬨笑,不過大家都很聽話,把中間位置讓了出來。
顧念看著他們拜堂之後就有人開始鬧洞房,顧念想看,被謝景祠拉著吃席去了。
“你為什麼不讓我看?”
謝景祠指了指旁邊,“你看看女方那邊的人,她們是專門找來對付鬧洞房的,你過去,一板磚拍上去腦袋就開瓢了。”
顧念看了一眼,然後嚥了咽口水,“這幾家的伙食真好,吃的白胖白胖的。”
“那可不,這可是她們村村長的閨女,以前瘦,後來生了一場大病,然後就慢慢變胖了。”坐在顧念旁邊的一位嫂子說道。
顧念又看看,估計她是吃了什麼藥了,這體重也不是她故意增加的吧。
“哎,妹子你們這麼沒辦酒席?”
顧念大大方方的說道,“嫂子,我們辦了酒席就沒糧食吃了,所以就直接領證了。”
“唉,真是可惜啊。”
“可惜啥,兩個人只要能把日子過好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