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院子裡也響起殺豬般的尖叫,“你個賤丫頭竟然打死了我兒子啊,我的兒啊!”
顧念一聽,“你個死老太婆讓你兒子侮辱我啊,我也不活了。”
馬媒婆頭都大了,她只是個說媒的,這怎麼還牽扯人命了呢,她拉著顧老太,“老姐姐你可不能走啊,現在怎麼辦呢?”
顧老太沖出去拉起地上的顧念,“顧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怎麼有你這麼會惹事的後代。”
顧念抹了一把眼淚,“這事不怨我,種子不行,土地不行,你怨我這個果實幹什麼,什麼樹結什麼果,這口鍋我可不背,我才17,可是您給我找的什麼人家,見面就像個強姦犯,你個死老太婆還要打死我,那個男人都能當我爹了,奶啊,我是不是顧家的種,如果不是你放我去找親爹孃吧,別這麼搓磨我了。”
“誰說不是呢,顧念這丫頭就是 顧家的老黃牛,所有的活都是她幹,工分都是她乾的最多,那個顧倩天天像個資本家的小姐似的,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家會娶這樣的。”
“也17歲了吧,只給念丫頭說親,怎麼不給倩丫頭說呢。”
“人家是想嫁給知青呢,將來跟著回城的,哪能看上咱這裡的泥腿子呢。”
“泥腿子怎麼了,他們顧家是不是看不起我們農民子弟,我還看不起她呢,整天把兩個眼珠子頂在頭上,一張臉就像個向日葵的盤子,不就是白了一點嗎?娶回家當寵物啊,誰家有閒工夫養這樣的,我媽說了,要娶就娶顧念這樣能幹的。”
正坐地上假哭的顧念突然抬起頭,誰要娶她來著?
“你們還有沒有天理了,那丫頭打死我兒子了,她必須跟我回去陪葬。”
眾人倒吸一口氣,陪葬?這老太太還真敢說。
顧念噌一下站起來,跑到馬媒婆的廚房,拿著大刀走向那個男人,眼神陰戾,語調散漫,就好像在說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我看看有沒有死透,如果沒死透我再補兩刀,然後我死在你們面前謝罪,但是馬媒婆你記住,我死了第一個報復顧家,第二個報復你。”
顧念上了拳臺就是簽了生死狀的,這種小場面還解決不了,那接下來該怎麼生存。
地上的男人嗷的一嗓子蹦了起來,“娘,我們趕緊走,兒子就算打一輩子光棍也不娶這樣的,我會真的死在她的手裡。”說著自己就先跑了。
尖嘴猴腮的老太婆轉頭看了一眼顧念,也跑了,她只是想娶一房好拿捏的媳婦,這尊煞神誰愛要誰要。
馬媒婆趕緊賠個笑臉,“孩子你這話嚴重了,你奶說給你找個成熟穩重的,我才找的這個,誰知道他偽裝的還挺好,幸虧咱及時發現了,不過你馬奶奶我也有錯,奶給你兩個雞蛋,你把刀給奶,這可不是女孩子玩的東西,萬一傷到你怎麼辦呢?”
顧念借驢下坡,接過兩個熟雞蛋,把菜刀給了馬媒婆,“馬奶奶,我要是嫁人,窮點沒關係,但是一定人品要好。”
馬媒婆眼神一亮,“孩子我這裡有一個人品相當好的,但是家庭很窮,主要是為他治腿把家底子都掏空了,不過那孩子確實一表人才。”
“他的腿是怎麼回事?”顧念有些疑問。
“腿斷了,耽誤了時間,這輩子好像都不能起來了。”
“不可能,人品好有什麼用,人都廢了,長的好看能當飯吃嗎?這是讓我孫女嫁過去伺候人嗎?”顧老太義正言辭的說道。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多為自己的孫女上心呢,瞭解她的人知道她是聽說人家窮,出不起五十元的彩禮。
馬媒婆撇撇嘴,還五十元彩禮呢,她兒子說鎮子上的閨女都沒有五十元彩禮,就顧念這黑泥鰍似的人,能給二十塊錢就不錯了,而且顧家還沒有陪嫁,這就很麻煩了。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