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去,我這就去行了吧!”
雲輕歌帶著哭腔疾步而行,搶在韓海棠之前衝進了臥室。
“媽,您別生氣了!我什麼都聽您的,以後一定全力保護姐夫!”
雲曼舞也只好妥協,攙扶著韓海棠緩緩來到會客區的沙發上坐下。
十五年前,父親因病離世後,雲家對她們姐妹倆不管不顧,是母親靠著自己單薄的肩膀拼命賺錢,含辛茹苦地將她們撫養長大。
因此,自小就深諳孝道的姐妹倆從不敢有絲毫違逆母親的意思。
儘管她們心中對韓海棠過分溺愛那個廢物酒鬼姜鎮濤感到既不解又不滿,且對姜鎮濤失望至極,但為了不讓母親傷心,只能順著她的心意行事。
何況,韓海棠平素是個說一不二的人,言出必行。
這讓她倆更為擔憂。
若韓海堂真與姜鎮濤生孩子,那可是有悖倫理綱常之事,她們母女三人該如何面對世人的指指點點?
韓海棠或許能淡然處之,但她倆卻無法忍受生活在他人的嘲笑和非議中。
強忍滿腹委屈,雲輕歌淚水漣漣地走進臥室,推開洗手間的門。
姜鎮濤如同死豬般昏迷不醒地躺在浴缸裡,口中嘟囔著什麼,看似睡得正酣。
抑制住想要掐死他的衝動,雲輕歌再次抹了把眼淚,慢步走到浴缸前,準備幫他寬衣解帶。
就在這一刻,姜鎮濤的嘟囔聲突然變得清晰起來。
“海棠,帶人撤退,撤出到五十公里之外,這是命令……”
他的夢囈不僅字字清晰可聞,其中更蘊含著無盡的霸道與威嚴,彷彿能穿越夢境,直抵現實。
雲輕歌驚愕而困惑地凝視著姜鎮濤,只見他面容驟然轉為莊重肅穆,如同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散發出令人不寒而慄的磅礴氣場,那股無形的壓力讓她幾乎有了頂禮膜拜的衝動。
更為匪夷所思的是,姜鎮濤身上的累累傷痕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猶如奇蹟般在她眼前上演,充滿了奇幻色彩。
雲輕歌緊盯姜鎮濤的面龐,心中滿是震驚與好奇,屏息靜聽他繼續低語夢囈,暗自揣測:或許他與母親之間存在著某種深藏不露、旁人無法知曉的密切關係。
“呵……誰也別想搶我的酒……我要喝酒,把酒還給我……我給你下跪了,求你,就給我酒吧……”
正當雲輕歌滿懷期待,渴望揭曉一個深藏的秘密時,姜鎮濤的夢囈卻再度變得模糊斷續,卻仍能分辨出他在夢中為了酒,不惜放下男兒尊嚴,甘願屈膝下跪。
“就知道喝!喝死你得了!”
在失望之餘,雲輕歌不禁怒火中燒,一把抓起花灑,強行掰開姜鎮濤的嘴,失去理智般狠厲地向他灌水。
她此時真的動了殺心,是真的想灌死他。
雲輕歌終究沒能狠下心腸,不僅沒有將醉得不省人事的姜鎮濤用水灌死,反而在滿腔羞憤中幫他洗了澡。
她費盡力氣將他安置到床上,看著沉睡中的他,心頭交織著羞怒與無奈,卻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確英俊挺拔,體格健碩。
凝視他片刻,雲輕歌心中又湧起一股衝動,想要用枕頭結束這個酒鬼廢物的生命。
同時,一種難以名狀的幽怨深深縈繞心頭。
結婚三年來,姜鎮濤每日沉迷酒精,日日酩酊大醉,從未盡過一個丈夫應有的責任和義務,更別提履行作為丈夫的權利。
因此,他倆在這三年裡,不過是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罷了。
“明日,無論如何都要與這個混蛋離婚!”
雲輕歌在心底發著狠,隨後拿起替換衣物去洗漱。
她身穿保守的睡衣褲,躺在姜鎮濤身邊熄滅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