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歌立於那裡,眼神銳利如同冬日寒風,直直盯著姜鎮濤,非要他給出個說法。
而他面露為難之色,猶豫著是否向她解釋。
一旁,雲曼舞怒火中燒,憤懣難平。
“姐姐,雲老頭子昔日是如何逼迫我們的,你都忘了嗎?他的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啊!”
“姐夫那般雷厲風行的性情,能手下留情沒親手殺他,已是最大的慈悲。”
“提議隆重安葬他,全是姐夫顧慮你的感受,一片苦心。”
這一番話,讓雲輕歌無言以對。
“哎!”
她目光流轉,在雲曼舞與姜鎮濤身上來回遊移,滿是複雜情緒,最後只得以一聲沉重的嘆息作結。
雲天蒼確實不顧骨肉親情,傷他們頗深。
她能夠寬容以待,為他的逝去感到哀傷,皆因她心地善良、寬容大度,更珍惜那份親情。
既然雲曼舞與姜鎮濤無法釋懷,她又怎能強人所難?
“罷了,就依你的意思,為爺爺風光大葬。我現在就設法聯絡大伯他們,你通知媽一聲。”
經過一番痛苦掙扎,雲輕歌終是無奈地向姜鎮濤讓步,不再逼著他要解釋。
然而,無論她如何嘗試,始終聯絡不上雲建設等人。
“葬禮定在一週後,五日後我親自去一趟天都雲家,就算綁,也要讓他們回來送爺爺最後一程。”
望著雲輕歌那交織著憤怒與悲痛的模樣,姜鎮濤輕輕環住她,聲音溫柔而堅定地說。
“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
雲輕歌輕輕點頭應允。
雲曼舞眼巴巴地看向姜鎮濤,滿是期待。
“姐夫,我也可以一起去嗎?”
“當然可以!”
姜鎮濤笑著應允。
“太好了,姐夫萬歲,嗯嘛!”
雲曼舞樂得蹦起來,像孩子一樣興奮,衝上前在姜鎮濤臉上留下一吻。
雲輕歌緊蹙眉頭,剛要責備,卻被匆匆趕來的黃曉月打斷。
“姜先生,這是您要的倭國武士血樣。另外,雲老先生的遺體已被護送回老宅,雲凱傑也已送醫救治。”
黃曉月畢恭畢敬地報告,並遞上了一份血樣。
“多謝!”
雲輕歌感激致謝,並未多問血樣之事。
“雲總太客氣了,這是我分內之事。”
黃曉月謙卑至極,宛如忠誠的僕人。
“江家,一個不留!”
姜鎮濤淡淡下令,語氣冷酷。
雲輕歌眉頭緊鎖,對他這般的決絕略感不適,卻欲言又止。
“江家除朱志豪伏誅外,其餘人均不見蹤跡,我已經安排全城搜尋。”
黃曉月謹慎稟報,姜鎮濤默默點頭回應。
隨後,黃曉月告退。
雲輕歌藉故需要回公司,獨自離家,不容姜鎮濤或雲曼舞相隨。
兩人剛走,江雪飛便趕到。
“曼舞,給雪飛抽點你的血樣!”
姜鎮濤轉交血樣,並吩咐雲曼舞。
“好的,姐夫!”
雲曼舞爽快照做,迅速準備好了血樣遞給江雪飛,後者收下便離開了。
“姐夫,為什麼瞞著我姐,讓她傷心呢?”
雲曼舞一臉不解,望向姜鎮濤。
“這一切僅是我的揣測,缺乏實證!以她那感情用事的脾性,說了,她也絕不會相信。”
姜鎮濤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苦笑,輕輕搖了搖頭。
雲曼舞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正待開口,姜鎮濤的手機忽然響起。
“鎮濤哥哥,人家已經把狂戰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