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大營
嶽鍾琪伺候了十三阿哥胤祥一行人十幾天之後,十三阿哥胤祥收到了從北京來的信,便和方苞離開了西北大營。
而年羹堯卻留了下來!
這一日,嶽鍾琪將年羹堯安排妥當之後,剛準備回自己營帳裡面睡覺,就聽見了外面有人罵罵咧咧的喊道:“呸,大白天的晦氣死了!誰他孃的這麼不長眼,非要抬著死人往裡進!快點,來幾個人,我頂不住了。”
嶽鍾琪本來陪著年羹堯,剛將年羹堯送到營帳之中回來,還打算睡個午覺呢,突然聞言忙穿好衣服衝到門外,便見幾個士兵罵罵咧咧的。
“你們怎麼回事?不知道上面來個大人在軍營裡面住著嗎?還如此這般行事,是不是不想要腦袋了?”
一個士兵有些委屈的說道:“嶽將軍,這不怨我們,您快去大營門口看看吧,有個腦子不怎麼正常的傢伙,一群人架著一口棺材就要往咱們大營裡面進!”
“棺材?”嶽鍾琪冷笑一聲:“這年頭可真是稀奇,什麼稀罕事都能遇到。”
嶽鍾琪來到軍營大門口,發現執勤計程車兵早將這一夥人圍了起來,嶽鍾琪走近一看,果然看到一隊人騎在馬上,其中一個人還真的單獨架著一輛車。
只見這人是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的大漢,他駕著的這一輛車,車上放著一口棺材,自己硬要往軍營裡面闖,嘴裡嚷嚷著要來進來,而跟著他一起來的一群人卻依舊在馬上,沒有任何反應。
有股子那種看戲的味道。
嶽鍾琪好歹也是將軍,有人在自己的地盤撒野,那怎麼得了,便直接攔住那個大鬍子,並沒有動怒,因為不太清楚對方的身份,便好聲好氣地說道:“咱們這裡是大清的軍營,來來往往的商販和馬賊都知道這個地方進不得,要是知道咱們這裡隨便來個人,抬著一口棺材裡面躺著死人都能進,怕是都要將這個地方當成旅店了。”
駕車那人聽到嶽鍾琪這話,面色頓時一變,直接從車上跳了下來,將腰間的刀半抽出來,厲聲道:“說到死人,你這大營這種別說一把手,就是十把手甚至百把手可都數不完吧!”
嶽鍾琪面不改色,笑道:“閣下可真會說笑,軍營是什麼地方,不如您往西三里就有軍營設的義莊,你的這口棺材也可以先放那裡。”
大鬍子聽罷,抽出隨身帶的彎刀,衝著馬車的一角就是一揮,只見馬車的一角已被削了下來,冷笑道:“我這人從不說笑,如果棺材進不去你這大營,那就別怪我的寶刀不認人了”。
“哪裡來的小雜碎,敢在我大清軍營門口撒野,也不怕閃了舌頭折了腰!”
年羹堯從軍營之中緩緩走了出來,那大漢見到年羹堯,絲毫不慌,作勢就要拿刀砍向年羹堯,這個時候,跟著大漢一起來的一個人突然從馬上跳下來,上前一把抓住大鬍子的手肘說道:“放肆,怎麼就動起刀來了?”
大鬍子想甩開那人的手,不料手肘卻被箍死一般,竟動彈不得。
年羹堯和嶽鍾琪也都是習武之人,心知這是遇到了練家子,可卻也一點不怕,畢竟這是自己軍營。
大漢看到掙不脫,便扯著喉嚨朝嶽鍾琪和年羹堯大聲喊道:“嶽將軍,我奉了託合齊大人之名,有東西要交給你。”
“嶽鍾琪將軍”
這大鬍子端的是好嗓門,雖然這個時候的風沙聲有些大,可依舊聽得清清楚楚,可這話卻還是讓年羹堯和嶽鍾琪有些懵了。
這人居然認識嶽鍾琪!
年羹堯也是相當不解,急忙看了一眼嶽鍾琪,嶽鍾琪仔細回憶了一下,發現自己腦海之中卻對這個人並沒有一點印象。
急忙對著年羹堯搖了搖頭,意思是,我不認識這個人。
“你是什麼人?我並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