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裡出來之後,九阿哥允禟當時就傻眼了,哪怕廉親王允禩一路安慰也無濟於事。
西北那是什麼地方?
苦寒之地不說還常年打仗,九阿哥允禟哪裡能受得了這種苦頭,萬一有個意外,年羹堯再把自己藉故給整死了,自己又和皇上不對付,那不就是白死了。
想到這裡的時候,九阿哥允禟心中一片悲涼,感覺去西北這就是去閻王殿了。
廉親王允禩讓自己管家何綽給九阿哥允禟收拾了東西,又在自己府上給這位弟弟擺了送行宴,還請了敦親王允?過來作陪。
看著自己九哥失魂落魄的模樣,敦親王允?的心裡就特別難受,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一下,便只好大口大口的喝著酒,一杯接著一杯,感覺不過癮還特意讓人拿來了大碗。
九阿哥允禟也喝了一杯,反正是沒什麼心情再吃菜了,苦笑一聲道:“二位兄弟,我明天就去了,倘若我回不來的話,記得每年這個時候給我燒點紙錢過去就行了。”
敦親王允?聽罷,心中更不是滋味了,急忙勸道:“九哥,事情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去了在那邊呆一段時間,然後不就回來了嗎?”
廉親王允禩也勸道:“是啊,九弟,年羹堯這個人我還是比較瞭解的,去的時候帶一些銀票,給那些奴才們一些,讓他們在路上好生伺候著你,見到年羹堯再給一張,就說是我給的,想必他也不敢怎麼樣。”
聽到廉親王允禩這麼說,九阿哥允禟也只好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態來看了,畢竟他還有一些念想,那就是廉親王允禩的威信仍舊在。
事實上,自從廉親王允禩當上了這個總理王大臣之後,原來的八爺黨成員們雖然有一小部分人已經改換了門庭,可原來那些大部分八爺黨死黨卻依舊還在。
同一時間,隆科多正在和胤礽說著話
“皇上,這是奴才最近得到的一封信,還請您過目!”
張廷玉和馬齊都在,二人對視一眼都是搖搖頭,壓根就不知道隆科多這封信的內容,二人這才明白,這件事情壓根就沒有同二人商量,是隆科多自己辦的。
當時,馬齊就有些惱怒,剛想要站出來訓斥隆科多不懂規矩,卻被張廷玉拉住了,隨即又見到張廷玉對自己使了一個眼色,馬齊馬上就頓悟了。
因為隆科多現在還兼著九門提督的差事,萬一這要是皇帝私底下給他的任務,自己這麼一出頭,豈不是將皇帝也訓斥了一頓。
想到這裡,馬齊剛剛邁出的左腳又迅速收了回去。
正在批改摺子的胤礽頭也不抬,就問了一句:“什麼信,還需要朕親自過目?你開啟看一看就是了。”
隆科多這才說道:“皇上,都是一些皇家的事情,九爺寫給敦親王的私信。”
聽到隆科多的話後,張廷玉和馬齊才明白,這種事情自然不是他們二人應該說話,而隆科多卻不知道死活,硬是往這種人家家事上面插手,以後就算是不死,只怕也得掉層皮來。
一聽到是九阿哥允禟寫給敦親王允?的書信,胤礽急忙將手中的筆放下,讓何仲將摺子全部交給了張廷玉和馬齊,接過來隆科多的信便看了起來。
不看不要緊,一看將胤礽氣的不輕。
“張廷玉,馬齊,不要再批改這個摺子了,你們過來看一看這二人在信中都胡言亂語了什麼。”
張廷玉和馬齊對視一眼,都跪在了地上:“臣不敢,奴才不敢!”
“朕讓你們看你們便看,隆科多這封信你之前看過了吧?”
隆科多一聽,也是嚇得跪在了地上:“奴才萬萬不敢看,只是看了一個署名便交給了皇上閱覽。”
胤礽嘆了口氣:“好吧,那你也看一看吧,看看朕的這兩個好弟弟都說了一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