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圖裡琛離開之後,田文鏡也走了出來,怡親王允祥問道:“哎,我說四哥,這圖裡琛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
田文鏡只見雍親王允禛也搖搖頭:“具體什麼事情我也不清楚。”
怡親王允祥道:“會不會山西發生了什麼事情?圖裡琛收了你的銀子,這才提醒了我們一聲?”
雍親王允禛點了點頭:“我看有這個可能,山西巡撫是誰?”
怡親王允祥道:“德音!”
只見雍親王允禛笑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田文鏡,你去華山的時候要路過山西,你去那裡看看情況,有什麼事情寫封信過來,京城這邊我自然會替你周旋!”
“嗻!奴才謹記主子的話!”
“還有,你這個身份到了地方就是欽差,地方官只怕會孝敬你不少油水,你要處處留心各地的政務和官員,要是讓我知道你收了誰的賄賂銀子,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那個時候你也別在我面前倚老賣老,我可不吃這一套!”
“奴才不敢!”
“好,那你先去準備吧!”
“嗻!”
等到田文鏡離開之後,怡親王允祥還很是疑惑的問道:“我說四哥,你明白什麼了?剛才田文鏡在這裡我也不好意思問你。”
雍親王允禛笑道:“這山西巡撫德音既然是老八的人,而皇上又派圖裡琛來傳旨,只能說明山西那邊確實發生了什麼大事情,皇上此舉恐怕是想透過田文鏡來了解一下那邊的情況。”
聽得怡親王允祥若有所思的點起來了頭:“哦,原來是這樣!只是田文鏡能行嗎?”
“行不行,不是我們說了算的,你別看田文鏡一把年紀了,這個人確實有著為老百姓做事的決心,等等看吧!”
山西
田文鏡此時此刻已經到了山西境內了,可剛一踏入山西境內,眼前的景象就讓田文鏡看的呆住了!
烈日炎炎的天空,彷彿被厚厚的雲層遮蔽,太陽根本無法穿透那一層又層的灰濛。
大地變得龜裂,一道道深深的裂痕像是大地的傷痕,無聲地訴說著旱災的殘酷。
而在路過的田野裡,田文鏡和隨從看到了此生都沒有見過的場景,原本綠油油的莊稼已經完全枯萎,葉子也乾癟捲曲,顏色更是黯淡無光。
一株株苞米稈子東倒西歪,彷彿在向田文鏡等人展示它們的無助和絕望,在田裡,乾涸的泥土硬得像石頭,種下的莊稼早已枯死,只剩下一根根枯黃的草一般在風中搖曳著。
在村莊裡,乾旱的就連水井都已經乾涸了,清澈的井水更是變成了渾濁的泥漿。
村民們全都圍在井口,面露焦慮和無奈,他們用繩子吊著桶子,一次次地嘗試打水,但每次都只能撈起一些汙濁的泥水,而婦女們更是提著空桶,神情沮喪地走回屋去,這些人知道,今年的收成又將是一個未知數。
一群牛羊在乾涸的河床上覓食,它們低頭啃食著乾枯的草根,偶爾發出幾聲哀鳴。那聲音在空曠的田野上回蕩,更增添了旱災的淒涼和悲壯。
夜幕降臨,在這美麗的星空下,卻隱藏著無數人們的苦難和期盼。他們仰望星空,心中默默祈禱著雨水的降臨,希望這場旱災能夠早日結束。
從白天走到黑夜的田文鏡等人心裡很不是滋味,本來以為只有一兩個村子是這樣,可萬萬沒有想到,一打聽才知道山西境內居然有半個省份都是這樣。
在太原府,欽差大臣田文鏡的行動暴露。
當地的巡撫德音,收到了來自京城廉親王允禩的信,這才得知了田文鏡的真實身份,於是急忙召集手下商議對策。
德音此刻已經是眉頭緊鎖,踱步於書房之中,他的心腹趙師爺緊隨其後,憂心忡忡地說:“大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