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裳珞聽後,打趣道:“看你這樣子,擔心淺淺擔心到失神了!”
商菲而急道:“我哪有!你這話是你開的玩笑!我才沒有失神!”她倒也不惱顧裳珞開她的玩笑,拉起她的手,牽她到座上坐下,吩咐一旁的宮女多寶去備茶。
顧裳珞左看看右看看後,道:“玉芙殿還真不小,可以裝下十個迎月軒了!”
“玉芙殿哪真有麼大?你又在開玩笑了!”
“這次我可沒說笑話,要是你來我的迎月軒住住,你就知道我沒在誇大著說了。”
“其實也就是池子多了些罷了,對了,我最近看見池子邊上有花苞了,再過些時候,一起來玉芙殿賞花怎樣?不是我誇大,玉芙殿的荷花開了,必定是一場非常壯大的美景!”
“這提議不錯!”
“一切就等我來安排!”
兩人討論起盛夏花宴這件事,越聊越明朗開闊。東宮之中一切的佈置,都要彙報給太子妃,兩人又可以趁著這次,見上薛淺淺一面而不受攔阻,這倒也是一場機會。
“到時候邀約上淺淺,想必到時候四位嬤嬤也不會說什麼。”
“那太子殿下呢?”顧裳珞問。
商菲而愁道:“殿下一直這麼忙,也不知道能不能在花宴上見上一面。”
說著說著,她無力地托起了腮:“入宮也有這麼些天了,我們見太子殿下的次數來來去去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咱們這兩顆望夫石啊,什麼時候才能和自己的丈夫好好待一會?”
“我倒覺得這樣挺好。”顧裳珞對此事不以為然。
而自然地,她的這一番話引出了商菲而與方才為之不同的表情。原本無神的雙眼一下圓睜,福潤的臉浮現一抹難以理解。
“這樣,挺好?裳珞呀,你進宮為的是什麼?”
顧裳珞對此也確實是迷迷糊糊:“我也不知道,一路就這麼來,就來了。”
選秀的這條路太過順利,幾乎沒有什麼意外,所以一路上她也就沒有機會想這麼多,但現在要細想,也不是已經錯過了機會。
“你呀,真是糊塗!連為了什麼進宮都不知道。”
“沒辦法呀,我一向懶惰,不過要是現在想,也不遲吧?”
商菲而搖搖頭,一副有所可惜的模樣,但也是隨了她了。
兩人在玉芙殿裡度過了半天,直到入了夜,商菲而才讓人離開。
至於她們話題之一的太子殿下,如舊沒有出現。
之後的日子裡,顧裳珞是前往一次蘭德殿就被攔住一次,但去的多了,也是有那麼一次的機會驚動蘭德殿裡頭的人。薛淺淺聽聞顧裳珞來了,就讓人放行。
時隔多日再見薛淺淺,顧裳珞見她倒是有了些變化。
“淺淺,你這是睡不好嗎?”顧裳珞壓低聲問道。
薛淺淺給她倒茶,倒也沒留心她在觀察著她:“裳珞,怎麼這麼問?”
“今日笑得有些疲憊。”顧裳珞盯著她說道。
薛淺淺知道她這是在打趣,心這麼一想,緊繃的弦一下幾鬆了,笑得是釋然了不少:“日日嚴肅,一下就調整不過來了,還好你來了,要不然在過些時日習慣成自然,你可就再也見不到會放鬆的薛淺淺了。”
顧裳珞收回視線,也一樣笑道:“可見人不能總待在一處悶著,你呀,就這麼順著嬤嬤的安排,連走動也省了?”
薛淺淺愁道:“不順著,嬤嬤們會著怎麼想?會怎樣與太后彙報?只是好在事情已經在東錦那兒學會,倒是有時間分心就是了。”
“你說的分心,是開小差嗎?”
薛淺淺一聽,噗嗤笑了一聲:“想也不想就說出這話,裳珞,你從前是不是也是這樣?我聽聞你父親是夫子,想必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