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有些明白這人為什麼要跟在她的身後了。

“二皇子殿下可真是慧眼如炬，這都讓你看出來了，嘿呀沒辦法，你知道的，才人微末，不入眼也是常事，再說了，賞心悅目的東西對於太子來說，又怎麼不是能換就換得了，想得到就得到的？”

“哈哈，才人說得極是呀，太子殿下位高權重，什麼東西得不到？不過才人也不用看低了自己，是珍寶總會有她的價值。”李金帶了一絲憐惜的意思，看向顧裳珞。

顧裳珞聽得皺起了眉頭，這話怎麼那麼熟悉？

“顧才人才說過這話，怎麼就忘了？還要二皇子特地提醒。”

這個時候，凌昭儀也出現了。

她緩步從嶙峋的假山旁走來，臉上傲氣非常，直視著顧裳珞。

“母親。”

李金恭恭敬敬地給凌昭儀抱拳躬身，直起身板時，還偷偷摸摸地看了顧裳珞一眼。

“看來我白天說的果真沒有說錯，確實該和太后提提，將教習嬤嬤安排在你身邊伺候著，助助才人長長腦子！”

顧裳珞一笑：“昭儀要我行禮，我行禮便是，可有一個問題，我倒是想請昭儀先告知妾身。”

“為什麼二皇子，會出現在我的身後，之後昭儀又出現在二皇子的身後？為何二位不陪在太后的身邊？”說完，她看了一眼二皇子李金，最後就將視線連同問題一起留在了凌昭儀的身上。

顧裳珞故意說了這麼一句帶有留白的話，將兩人推向了中心的位置上。

凌昭儀笑了笑：“能為什麼？玉堂殿內的茗苑就這麼大，能遇上，你以為是緣？哈，倒是顧才人此番，才是行蹤可疑。”

顧裳珞也笑了笑：“凌昭儀你也說了，在此相遇非是緣，那就說明這是必然的事，再說了，若我真是是行蹤可疑，昭儀遇見我的地點，可就不不是在玉堂殿內了。”

“哼，牙尖嘴利，金兒，你來說說她為何會在此！”

“昭儀應該問，二皇子為何會在此才對。”顧裳珞搶先一步向兩人發問。

凌昭儀看了一旁站著的李金一眼。

看她此時眼神帶著些許的狐疑，想來她是根本就不知道李金此番前來的意思。

迷惑一閃而過，很快，凌昭儀就收起了凝視李金的視線，轉而凝視起顧裳珞。

“才人的話可真是話中有話，拐彎抹角地可累了吧，不如把話攤直了說吧。”

顧裳珞搖了搖頭，帶著惋惜看著她：“本是至親血肉，血脈相連心卻各異，見此情景，就該替昭儀惋惜。”

“哼，你這番話實在拙劣！以連心一詞來搬弄是非，顧才人的心思就只有如此了。”

“那我可就閉嘴不說話了，昭儀真不不問問二皇子？”

顧裳珞再三提及李金，字字句句不帶一絲一毫的心虛。既然對方不心虛，那心虛的人，就只有接住問題的人了。凌昭儀再次看向李金。

兩雙視線對上的時候，李金移開了一下，隨後才再次看向凌昭儀。凌昭儀一下就感覺到了異狀，視線就此停在李金的身上，不再移開了。

“金兒，你怎麼會在此處？”

“我......抬頭看著月色，忽然就來到了這......”

“這話，你覺得為娘我是否會相信？”

李金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回應。凌昭儀一生氣，抬起了掌。李金閉緊了雙眼，不敢躲也不敢承接。

凌昭儀始終是疼愛自己的兒子，作勢要打卻也沒有下手，只停頓了這麼一陣，就將手給收了回來。

“太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惜到底時運不濟，攤上了一場禍水，這不恰恰說明了，東西也分好壞，壞了的果子吃下肚子裡也只能是壞了身子，咱們的眼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