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一聽,慌了一下。
“皇嫂找臣弟,是有何事?”
“若說無事,可否相請?”
李金訕訕地笑了笑。
“皇嫂真會開玩笑,皇嫂一句話,臣弟怎敢拒絕。只不過,額,臣弟剛好要前往草場,這還真是有些不及時。”說完,又帶著歉意抱拳躬了一下。
“也好,若是遇上了你皇兄,便再隨他過來吧。”
雖然說從李金掣馬離開與在小行宮出現,以兩相之間的時間相距來說有些古怪,不過薛淺淺倒不是那種勉強人的人,既然對方要離去,她便遂了對方的意,再客套一下便也罷了。
既然對方已經擺出了客套,那按道理,李金這邊的基本禮儀也得到位。
於是他便笑著拱手道:“這是當然!皇嫂,請。”
說完,便匆匆離開了行宮。
行宮之中,花開得不錯,顧裳珞賞了不久,在一株木芙蓉前停下了腳步。
“真是沒有想到,木芙蓉的花,是這樣的顏色。”
“兩花相生,你倒認出了木芙蓉。”
顧裳珞一聽,臉上的笑容忍不住一斂,顯得有些出神。不過很快,她就再次恢復了笑意。
“這是當然呀,我見過花的形狀,也就認得出,不過那時不見那朵木芙蓉上有顏色,真正見了也就覺得有些新鮮。”
“如此呀,不過這重瓣木槿與木芙蓉,兩花相似,你沒有將兩花混淆,也是眼尖。”
“嘿,這也不值得稱道,倒是你,好好地陪我看花做什麼?你這會騎馬的,和我這不會騎馬的一同留下來,如此一來也是浪費。”
“哪兒有什麼浪費不浪費的,有姐妹相陪,總好過獨自一人呀,殿下那邊熱鬧,難道真要留你一人冷清?再說三皇子說的也不錯呀,這裡的花開得燦爛,入了冬,可就見不著了,如今也不失了這合時宜。”
“見不著?是因為下雪吧。”
“凜冬時節,那就只能看雪花了。”
“嘿,那也不錯呀,你長在都城,一入冬就能看見雪,我長在南邊,雪可沒一次到我家的,我可稀罕雪了。”
“稀罕這裡的雪,怎麼不稀罕這裡的人呢?裳珞,你想學馬嗎?”
顧裳珞怎麼不知道她的意思?顧裳珞斂住了笑容,說道:“你呀,做這大肚彌勒佛一時,雖說會高興,要是一直這般,你肯定難過的,不論何時,可都得記得,莫辜負自己才是首要的!”
薛淺淺聽後,挽上了她的手。
“爭取並不代表獨佔呀,再說了,學會了騎馬好處只會多不會少,你是真的不想學學?”
顧裳珞想了想,回道:“那還是等下次吧,不,應該說等明年才對。”
“還要等明年呀?”
“這當然呀,今年沒心情,明年就好了。”
顧裳珞撒嬌著對薛淺淺道。
而很快,來到了午時。
李洛李榮商菲而三人來到了行宮。
獨見三人而不見李金,顧裳珞肯定他這是落跑了。畢竟掌控一切的人在這兒,而他又好巧不巧得罪了此人,此時不跑更待何時?不見他來也是正常。
“僅僅過了一年,就見你有此進步,著實令我驚訝呀三弟!”
李洛眼中,滿是欣賞與對兄弟的刮目相看。
李洛的褒獎,作為親弟的李榮也是欣然接受。心胸廣闊的人,自然是不拘小節。瑟瑟縮縮地,那是犯了錯的人才會有的表現。不過兩人之間尚有輩分與等級,禮數自然是不能少的,李榮也就抱起了雙拳,一邊接受一邊禮敬。
“皇兄的馬術自是不用說,此次臣弟能贏了皇兄,倒是臣弟自己也感到意外,從前從未勝過皇兄,如今終於能贏一次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