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裳珞看出了大概的經過，也就偷偷看向了眾人，兩宮太后在有一段沒一段地閒聊，昭儀面上帶著得意的笑，瞥了一眼顧裳珞。

聖上在看賞歌舞，至於李洛，她不敢太過張揚，也就沒有側過頭去眺望隔了商菲而和薛淺淺的他。

雖然看得並不全面，但觀昭儀便已是足夠，看她如今一臉得意，可見顧裳珞不在的時候，現場該是何等的暗湧橫流了。

要解決這番場景，也是難為李洛了。要將話題給擋下來，必定是不容易呀。

顧裳珞端坐著，儘量不讓自己出錯。要是再出什麼問題，那可就又為難李洛一場了。

時間過得很快，正旦這天一點點地就過了，而都城的這場大雪，不過下了一夜就停了。

從正旦宮宴回到東宮，已經是戌時了，一如尋常時候那樣各自回去，結伴的人沒有更改。

不過領路的人由蘭德殿撥了兩人過來，而多寶和悅兒，則在一側給兩人撐傘。

“你還真是有些不對勁，一離開就離開這麼久，到底是去哪兒了？害得殿下為你擋下一切，真是擔心死我了。”

顧裳珞聞言，臉上浮現了些緊張：“正好我想問你這件事呢，到底怎麼一個情況？”

商菲而看了看她，嘆息了一聲。

“你說能如何？給昭儀找到一個機會，她也是抓著不放。說來也奇怪，太后平時最寵殿下的了，今個兒也替昭儀說話，還拉上了昭容，說昭容當年在東宮位份最小，卻如何如何，如今又如何如何，真是越聽越不對勁。”

顧裳珞知道，這“如何”，就是如何安分守己了罷。

她品著這樣的話，覺得有些奇怪，既然說太子之位有部分得益於昭越太后，那昭越太后疼他護他才是，事情應該以一句話就平息下去才對，怎麼會為了她一個才人，又以昭儀為例，說這長篇大論？

再說，要是昭越太后想要以此敲打薛淺淺，也不應該是拉上昭容吧。如此一來這敲打的，不就是她顧裳珞嗎？

“太后真的有這麼不高興嗎？”她試探似地問道。

“面上看著不是，不過以我的瞭解，私下肯定是，但你又有什麼值得太后不高興地？還真是奇了怪了。”

顧裳珞的後背，有這麼一瞬間起了寒意。

一個人，真能神通廣大至此？

她不相信。

“殿下這次可是被說慘了，殿上還有這麼多人在呢，提提一兩句也就罷了，你不在也就不知道，真是和訓話無異了。後來淺淺還插了話，想要替殿下擋下，她倒是令太后不滿了，後來還是殿下繼續溫言著回了幾句，才撫平了太后的情緒。”

“是嗎？”顧裳珞聽著，糊塗起來。

要是真的是因她顧裳珞而怒，又怎麼會遷怒薛淺淺？

要是太后真的神通廣大知道華安太后將香囊託付於何人，又為何要遷怒薛淺淺？怪薛淺淺沒看好人，讓自己身邊的人亂來嗎？這樣的怪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精明如昭越太后，又怎麼用如此毫無意義的招數？

如此分析下來，顧裳珞覺得對方是不知道她已經知曉陳太妃亡故的疑點的。

“你就這樣的反應呀？說，你到底去了哪兒，一去去半個時辰。”

“我也沒去哪兒呀。”顧裳珞靜靜道。

想起薛淺淺也確實派遣添墨去偏殿催促過，不過多久之後顧裳珞就回到了殿中，商菲而也就沒有多做他想。

“算了，反正你今後在宮中，別如此隨性就是了。”

顧裳珞挽上她的手，膩在了一起：“就知道你們都重視太子，那我下次光吃不喝就是了。”

“我，我可沒這麼說，你自己應對就好。”

似乎是因北風寒故，吹得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