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樣的事情在那之後也層出不窮,雖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蘇欣苑從那次之後每一次新的設計都會非常認真的做好?備份工作,但還是會遇到很多無法證明的事情。
證明自?己沒做過本來就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憑什麼人家只?是毫無證據的一個?舉報,為什麼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卻要像一個?犯罪者一樣去為自?己並沒有做過的行?為辯護。
而偏偏越是努力在自?證,就越是覺得這件事情可笑荒誕。
經歷過了幾次之後蘇欣苑現在最害怕和討厭的事情就是被無端的詆毀指責一些自?己並沒有做過的事情。
似乎是感受到了蘇欣苑的不安,裴承突然手從被子裡探出,移動到了蘇欣苑的肩膀處,輕輕地拍著?。
像是在低哄的語氣對她說:「我?在呢,放心,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裴承用?很慢的頻率非常非常輕地拍著?蘇欣苑的肩。
這種感覺像是自?己很小很小的時候,媽媽拍著?自?己唱搖籃曲哄自?己入睡的感覺。
蘇欣苑突然很想媽媽。
她媽媽在她小學的時候就因為生?病去世了,所以蘇欣苑對於母愛的記憶已經非常淡薄了。
想到這裡,蘇欣苑突然覺得眼眶有點發熱。
雖然在黑夜裡看不到對方,但蘇欣苑一個?不小心的抽泣聲還是出賣了自?己。
裴承聽?聲音像是愣了愣,然後貼著?她背的手順勢把她往自?己懷裡一攬。
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貫穿:「怎麼了?」
聲音太溫柔好?聽?,給人一種震懾靈魂的衝擊。
「沒事,就是有點想媽媽了……」蘇欣苑說著?抽泣聲更明顯。
本以為她是在擔心明天節目的事情,沒想到是因為這麼小女生?的原因,裴承心疼起來,伸手摸了摸她的後腦勺:「那就哭一會兒吧。」
很多人在你哭的時候都會對你說「別難過了」,但是那樣的安慰其實沒有起到實際性的作用?。
往往那句「哭出來吧」,才是此?刻你所需要的。
不過蘇欣苑很少會放肆大哭,大部?分時候她難過也只?會默默流眼淚。
裴承聽?蘇厲臣提起過蘇欣苑的媽媽,她媽媽在她挺小的時候就生?病走的。
從小沒有母愛,這樣的女孩子往往看起
來堅強,其實心裡很柔弱。
那些地方如果被觸碰到,那她將卸下所有的盔甲和偽裝,毫無保留地暴露最柔軟的自?己。
在裴承看來,蘇欣苑看上去一直很獨立很冷靜很清醒,幾乎沒有情緒失控的時候。
好?像她已經習慣了自?己去面對負面情緒並且獨自?消化。
裴承不知道?現在除了抱著?她安撫她還能做些什麼。
蘇欣苑覺得裴承的懷抱很溫暖,很有安全感,她本能地往裴承身邊靠。
他溫熱有力的手一下一下順著?她的頭髮,在他的節奏下,蘇欣苑逐漸放鬆平靜了下來。
她突然反應過來,居然裴承摸自?己的頭髮自?己毫不反感。
不僅如此?,甚至還覺得有些依賴。
她明明最討厭別人碰她頭髮,但為什麼裴承碰的時候她卻有種莫名安心的感覺。
甚至有一種像家人一般的感覺。
蘇欣苑甚至都沒來得及想明白?這件事情,就因為太困躺在裴承懷裡睡著?了。
這一晚兩個?人是相擁入睡的。
明明是一個?很曖昧上頭的動作,但卻意外的溫馨。
第二?天兩個?人很有默契,幾乎同時醒來。
意識清晰之後蘇欣苑發現兩人還是保持著?前一天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