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一腦門子的冷汗,萬萬沒想到能親眼目睹一場豪門恩怨,甚至還聽見一樁「命案」:「夫人,有什麼話我們……」
鹿家女人面色猙獰地盯著鹿泠:「鹿泠你說啊,跟他說你都做過什麼!你不敢承認是嗎!」
「那你又對鹿泠做過什麼。」周隕攥起她的一隻手,新仇舊帳一起算,他的聲音又低又冷:「你手上又沾了多少看不見的血——你以為你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就沒有人知道嗎。」
周隕的手上用了很大力道,鹿家女人的表情微微扭曲了一下,質問道:「我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倒不如回去問問你這個好『妹妹』都瞞了你什麼!小心被人賣了還幫他數錢!」
周隕簡直不知道這些話她是怎麼有臉說出口的,分明壞事做盡,還不擇手段地往別人身上潑髒水。
「鬧夠了就滾。」鹿泠壓緊眉心,冷冷地說:「別讓自己看起來像個跳樑小丑。」
鹿家女人咬牙道:「你別得意的太早,你以為這樣就能扳倒鹿家了嗎,還差得遠呢!」
周隕聞言心裡一跳——她為什麼這麼說?
鹿泠做了什麼?
但是眼下週隕沒有問,只是護在鹿泠的身前,冷眼看著女人在他們面前氣急敗壞地跳腳。
而鹿家女人像是有些畏懼周隕,被鹿泠打了也不敢還手,也沒有再敢叫囂什麼,只是扶了一下肩上的皮草:「等自鳴回來,我們走著瞧!」
說完,她用極陰沉的眼神看了鹿泠一眼,踩著高跟鞋大步流星地走了。
班主任是真沒見過這種場面,站原地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她看著鹿泠臉上的傷,「快去醫務室看看吧。」
周隕當著班主任的面,拉起鹿泠的手,一言不發地帶著她往樓下走。
鹿泠掙了一下,沒有掙開,輕輕蹙起眉:「我自己……」
周隕一反常態的強硬:「我送你去。」
他握著鹿泠的那隻手很用力,帶著輕微的顫抖,像是在剋制著什麼情緒。
鹿泠垂下眼,一路被他牽去了醫務室。
醫務室裡有個小姐姐在值班,看到鹿泠臉上的紅,下意識地說了句:「這麼漂亮的姑娘……」
怎麼還有人捨得打。
「這是酒精棉和冰袋。」小姐姐從櫃子上拿下藥來,遞給周隕:「敷一下就好了。」
周隕道了聲謝,拉著鹿泠到了裡面的休息室裡。
「坐。」周隕讓她坐到病床上,把棉棒袋子拆開。
他端起鹿泠的臉,消毒棉簽小心的輕輕觸碰她的唇角,低著眸子問:「疼嗎?」
鹿泠低下視線,沒有說話。
周隕也不再問什麼,把唇邊細小的傷口處理好,又將小小的冰袋覆到她的半邊側臉上。
至此,他心裡翻湧的情緒終於才平復些許。
「你……」周隕剛想說什麼,口袋裡的手機突然振動了起來,他單手摸出手機——是周敘打過來的電話。
他話音頓了頓:「我接個電話,你用手按一下。」
周隕感覺周敘這時候打電話過來,十有八九跟鹿泠——鹿家有關係,他接聽電話,對面周敘語速極快的:「阿隕,跟你說個事。」
周隕將手機換到另一邊,無聲看了鹿泠一眼,往旁邊走了兩步:「你說。」
「鹿家今天在福渡宮擺了好幾十桌酒席,大張旗鼓的,整個路陽城說得出名字的世家,認識的不認識的估計都請到了,場面特別熱鬧。」周敘說:「結果宴席剛一開始,警局的人就進來了,鹿自鳴當場就被幾個便衣帶走了!」
周隕一怔:「為什麼?」
「——我聽爸媽說,好像是因為他名下的一個公司逃稅數額巨大,被警局的人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