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為什麼會同意?」
「你的外形是符合的。」
奚年摸著帽子想,光看他的作品,完全看不出他是那麼「有原則」的人,他的作品風格很多變,並不是隻有純粹的守規則的「好人」。
或許也跟劇本有關,這麼多年,燕鴻昇拍的每一部作品,劇本都出自一人之手,他們兩個不知道是誰成就了誰。
奚年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他為什麼不自己盛飯?」
「不知道,應該是習慣,他助理在的時候都是助理盛。」
「那你給他盛過嗎?」奚年好奇地問。
傅綏沒說話,看了他一眼,奚年知道了,沒有。但是傅綏其實沒少給他盛飯。
就算是對異於常人的人,傅綏的距離感依舊很強。
國內的劇組開機大多有一個拜神的過程,燕導的劇組從來不搞這個,但他會組織一次團建,專案由他來定,參不參加隨意。
就奚年知道的專案有看話劇、農家樂、劃龍舟、做風箏,一般都是就近,這些都還好說,有一次是爬雪山,還上過社會新聞,他們爬山的時候救了幾個被困的驢友。
這一次電影的拍攝是從江城開始的,不過戲份主要都集中在傅綏這個主演身上,還有奚年。
因此開機儀式過來的人不算太多。
屋子裡簡單擺了幾張桌子,每張桌子旁都有三條椅子,奚年看不出來這是要幹什麼。不只是他,其他人也在猜這次燕導要搞什麼花樣。
許修然是第一次跟燕導合作,但他來之前就打聽過燕導的行事風格,面帶微笑地加入了討論:「可能是要玩遊戲或者做什麼手工?」
忽然,他看見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奚年?
許修然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你怎麼也在?」
「拍戲。」奚年說。
許修然看見了他身後不遠處,在跟編劇說話的傅綏,像是明白了什麼。
他忽然笑了一聲:「難怪你從來不去劉總那。」
奚年覺得自己跟許修然沒有什麼好說的話,他並不是一個被人惡意針對之後還能笑臉相迎的人,但他不明白,許修然忽然提劉總做什麼。
何明不止一次地要奚年去參加劉總組的飯局,那不是單純的飯局,除了吃飯喝酒還有許多後續的活動,而這一整場的娛樂活動,說白了就是一個錢權色交易的平臺。
奚年不去的理由太簡單了,他沒權沒錢,去了就是整個生態鏈的底層,名為「色」的那一環,不認為這是什麼需要多想的原因。
許修然卻瞭解地笑道:「也是,換了我,我也選傅綏。」
奚年皺起眉,這是他第一次在許修然面前表現出這麼明顯的「不高興」 的情緒,他說:「你沒得選。」
「你……」
許修然半晌說不出話,最後冷笑說:「你和傅綏的關係要是被江城大學知道了會怎麼樣?」
「不用你操心,他去參加我的畢業典禮了。」
奚年說完不再跟他廢話,走了幾步去找燕燕鴻昇,來之前燕鴻昇打電話給傅綏請他轉告,他給奚年的帽子準備了一個小小的裝飾。
燕鴻昇交給他一個不大的盒子,盒子裡面躺著一隻毛氈小貓咪,可以依稀看見底部有個別針。
「謝謝。」奚年說。
燕鴻昇很滿意地說:「你比傅綏好,他從來不收我的禮物。」
雖然是為了誇他,奚年依舊為傅綏辯解:「那天他帶了夏涼糕回來。」
「那是送給他家裡人的,我請他吃,他說家裡有人在等他,要回去了。」燕鴻昇說到這裡,像是才反應過來,「你知道夏涼糕,你是他的家裡人?」
聽他說話,奚年總是會忘記,燕導今年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