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串名字把蔡新宇聽得頭皮發麻,脊背寒涼。
每一個名字都是他收受賄賂的病患名字。
報了幾個名後,保鏢開始慢悠悠地報價格。
那些數字陡然讓蔡新宇的心臟出現了會驟停的危險。
他激動打斷保鏢:「那個叫王安寧的老頭子,我只跟他們家屬要了二十萬,怎麼到你這變成了200萬?還有黃曉婷,他媽塞給我十五萬,不是150萬!」
蔡新宇罵罵咧咧:「媽的!你們查我?行,我認栽,但你們不能胡說八道!」
「好的,蔡先生。」保鏢拿出來衣兜的錄音筆:「這35萬的賄賂,已經可以定罪了。」
「艹!」蔡新宇的臉一下子就變色了!火氣直接躥升!
果然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樣的狗!他氣恨到牙根癢,在心裡不停咒罵江宴不得好死。
竟然他媽的安排保鏢錄音。
如果說文字資料不能提供有效證據,那這錄音必定會讓蔡新宇進局子。
但很明顯,江宴沒有要把他送進去的意思。
他只能低頭認栽,不再鬧騰,乖乖坐車到了水吧。
只是他沒想到,進來強制消費的這一頓,可能會掏乾淨他的家底!
江宴,夠狠。
他心裡狂罵,可嘴上認慫。
「江宴,我知道錯了,我惹不起你,林嶼有本事,能釣上你。我螳臂當車,我向你道歉。」蔡新宇的語氣卑微還透著滿滿不服氣,「你能讓我走了嗎?今晚上這一頓,你替我謝謝林嶼,沒有他,我這輩子都喝不起這種酒。呵。」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想林嶼也不想聽到你的聲音,看到你的臉。我今晚上,請蔡主任來,想要給你吃個定心丸。」江宴優雅倒了兩杯酒,遞給王劍一杯,帶著清冷的孤高笑容,撇著被保鏢按著狼狽不已的蔡新宇說:「你的新領導,對你這個能力十分突出的副主任,頗有興趣,所以提前過來跟你打個照面。」
蔡新宇眼神迷惘:「什麼新領導?」
他看向王劍。
「前程似錦。」王劍隔空舉杯,抿了一口,然後故作誇張地讚嘆,「蔡主任請的酒,就是好喝。」
蔡新宇面部扭曲,心那叫一個痛啊,一口好幾千!他麼的!
然後他又被迫被灌進去一大口,那酒在嘴裡的滋味可真是難以形容,錢啊,都是老子的錢啊!
他急紅了眼,被強灌嗆酒了。
草,他這輩子就沒這麼屈辱過。
江宴喝下一口紅酒,慢慢晃著酒杯問面色痛苦的蔡新宇:「我要林嶼手機。」
這代表林嶼的自尊。
蔡新宇眼底充滿嫉妒和不甘,江宴到底是出於什麼動機,這麼幫林嶼?
「林嶼是不是用自己身體跟你做交易了?」他咬牙切齒地問。
江宴晃著杯子的手一停,眼神犀利看著蔡新宇。
「呵,別以為他是什麼乾淨高尚的品格,他跟我在一起,就是心甘情願用身體換富貴日子。現在只不過是釣上了你這條更肥的魚,他自然不屑再看我一眼。」蔡新宇語氣裡充滿了惡毒。
「富貴日子?」江宴冷笑,「也不知道他那件穿到磨損的白色毛衣,你是花什麼昂貴的價位買回來的。還有那雙開裂小口子的板鞋,洗得發黃,上邊的印花幾乎看不清了。這種日子,原來叫富貴。」
林嶼渾身上下就沒有單價能超過五十的東西。
江宴的火氣上來了。
他都不知道蔡新宇自己住著三層豪華別墅,卻把所謂的男友養成小乞丐一樣,可憐到讓人心疼,還有臉大言不慚說林嶼圖他的財?
江宴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清脆的響聲不大,卻帶出了他強勢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