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煙凝望著他笑,「一心想著見到你,那些風景入不了我的眼了。」
這話讓沈牧的心像大擺錘一樣放肆地晃動起來,幾乎讓他的呼吸也紊亂了,感動和熱愛在心中交織,讓他的心頓時滾燙起來,他只能握上柳煙凝的手,放在嘴邊親了又親。
阿寶很喜歡踩在鬆軟砂礫上的感覺,重重地踩上去,在砂礫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小腳印。
沈牧靜靜地握著柳煙凝的手,「下次我回去就可以了,煙凝,你和孩子在家等著我。」
沈牧的心又軟又酸,幾乎快化開了,他的柳煙凝,怎麼會這麼勇敢,勇敢得讓他既感動又心酸。
「你?」柳煙凝看著他,「你這麼忙,怎麼回去呢,你都知道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沈牧沉默下來,確實,基地現在已經開始建設地上發射基站,後面還有更多的工作,爭八保九,起碼還有五年。
夜色籠罩下來,遠處的胡楊林像一隻只在夜色中安眠的野獸,風吹不動,雨撼不動,站成了永恆。
柳煙凝知道沈牧心裡的愧疚,可分離不是沈牧本身的原因造成的,國家需要他這樣的人來鞠躬盡瘁。在家國大義面前,兒女情長實在算不上什麼重要的事情。
「沒事,我今年是第一次過來,還不熟悉,多來兩次就熟悉了,阿寶一年放兩次假,每年的暑假我們都可以過來。」
沈牧緊緊地握住柳煙凝的手,緊緊地抿住唇,柳煙凝是很嬌氣,十指不沾陽春水,可這樣的柳煙凝,卻讓他愛到了骨子裡,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生同體,死同穴。
柳煙凝打算在這住上一個月左右,等阿寶快開學了就回去。
沈牧每天依舊是早出晚歸,幾乎沒有休息的時候,她本以為沒有沈牧的陪伴自己很快就會感覺到無趣,但是她發現自己就算是在門口坐上一整天,她也不會感到無趣,天空白雲還有遠處的胡楊林都讓人百看不厭,也許是沈牧最開始將這個地方的描述得太過美好,以至於柳煙凝先入為主地愛上了這個地方。
這天沈牧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了。
他頭天晚上就已經興沖沖地跟柳煙凝說了第二天的安排,「我們幾個約好了要去湖邊抓魚,筷子長的大板鯽,還有這麼長的草魚。」
沈牧給柳煙凝比劃。
阿寶得知要去捉魚,非常高興,連做夢的時候都在咯咯地笑。
他一笑,趴在柳煙凝上方的沈牧就會停頓一會兒,側耳聽一聽兒子是不是醒來了。
或許是分開太久,這次柳煙凝過來,就感覺到沈牧在床事上格外地貪,以前一個月也就兩三次,這次自從柳煙凝到這,幾乎只要是沈牧八九點鐘回來,他睡前都要先做做運動。
柳煙凝擔心他的身體吃不消,沈牧精力卻很旺盛。
不過這也不是沒有好處,起碼柳煙凝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她也開始熱衷這個事情。
次日,大清早,柳煙凝就聽見了沈牧開門出去,沒過一會兒又回來了,他平時是不會來打擾柳煙凝母子睡覺的,今天破例過來喊他們起床,「我們要去抓魚,得早點去呢。」
柳煙凝這些天都是休息,少睡一會兒精力也充沛,起床洗漱,阿寶也被爸爸帶著洗漱完,換上衣服。
沈牧已經從食堂將饅頭領了回來,柳煙凝一邊就著井水吃饅頭,一邊問沈牧,「一會兒拿什麼東西抓魚?」
沈牧笑道:「藤條編的工具,你看到了就知道了。」
柳煙凝笑道:「不釣魚嗎?」
「釣魚太費時間了,我們都不釣魚的,直接下水抓魚。」
吃了早飯,柳煙凝拉著阿寶跟著沈牧出門,剛好宋翠翠也拉著楊明明出來了,她還背著個小背簍,看樣子也是去抓魚的,柳煙凝就在原地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