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茹著急起來,「柳煙凝,你別胡言亂語!」
蘇婉清知道柳煙凝想說什麼,阻止道:「煙凝,別說了。」
柳煙凝看向蘇婉清,她知道,等她到了蘇婉清現在的歲數,肯定也會將很多事情看淡,但是目前,她顯然做不到,無法像蘇婉清在面對前夫甚至是前夫跟其學生偷情所生的孩子時也能這樣平靜。
可既然蘇婉清本人都已經看淡了這件事情,柳煙凝更不會當著眾人的面提起當年的事情讓她難堪了。
但她知道蘇婉清的意思,錯誤是齊薇和柳遠平犯下的,不要將過錯記到柳欣茹身上去。
柳煙凝看著柳欣茹說道:「我勸你不要急著給你父親出頭,不然我會說出什麼,我也不知道了。」
柳欣茹氣得臉都紅了,可她到底心虛,她到底也知道那件事是不道德的。
譚進冷靜地聽完柳煙凝的話,這些事情他也不太清楚,但是從身邊其他在師大任職很久的同事臉上的表情能看出來,這些事情多半也是真的。
譚進皺緊了眉頭,「這些事情我也是第一次聽說,當著蘇老先生的面,我承諾我校將啟動調查,如果真的如柳小姐所說,壞我校風,毀我校譽,我們師大絕不能容忍師德有虧的老師留在學校,不然的話,家長們還能放心地將學生交給我們,我們還如何給學生樹立正確的人生價值觀!何談教書育人?」
柳遠平的臉色倏地一變,看向譚校長,「校長!我冤枉啊!」
譚校長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是不是冤枉的,調查之後就知道了。」
柳煙凝補了一句,「譚校長,有勞您,調查的時候也可以查一查柳教授的個人私生活,他有這樣的前科!」
柳遠平氣紅了臉,「柳煙凝,你不配為人子!」
柳煙凝臉色不變,「你不磕頭謝罪,就趕快離開,別踩髒了我外公墓前的土地!」
柳遠平的理智在燃燒,但是終有一縷殘存,他不能因為柳煙凝的話負氣而走,因為那樣他就做實了不孝,他也不能真的磕頭,那樣他就是不打自招,承認了柳煙凝說的都是實情。
柳遠平只能冷哼一聲,「我看你真是得了失心瘋了,別在你外公墳前發作!我到底是你爹,要說不孝,柳煙凝你就是頭一個!」
蘇紀林拉住柳煙凝,將柳煙凝拉回自己的身側,他平靜地對柳遠平說道:「柳教授,人貴自重,你既然不肯承認錯誤,就請離開吧。」
柳遠平不動,這個時候,譚進說話了,「柳教授,既然蘇老先生的後人都不希望你在此地,不如你就先回去吧,等待調查。」
柳遠平其實正想要人給這麼一個臺階下,剛好這話是譚進說的,他做出為難的樣子,「今日我是存心過來祭拜岳父,誰想柳煙凝這個不孝女竟然不分場合地發瘋!我不願讓岳父見到這樣的場景,以免他老人家九泉下不得安寧,如此,我就先回去了,欣茹!」
「你留在此處,祭拜你外公,幫爸爸也上三炷香!」
柳煙凝要趕他走,總不會將柳欣茹一塊趕走,柳遠平急中生智,柳欣茹代替他祭拜,那也可以。
柳欣茹不想留下來,她看到柳煙凝心裡就發慌。如果教授不在這裡,她也不怕,偏偏今天教授也過來了,她覺得柳煙凝現在的這個精神狀態非常不穩定,萬一她突然將他她那天看到的事情都說出來,教授就會身敗名裂。
柳欣茹看向人群中的教授,他恰好站在風華正茂的蘇紀林身邊。蘇紀林生得是很好的,即使已經年過三十,看起來也那樣的俊朗,站在人群中格外的出挑,在他的襯託下,柳欣茹突然發現教授是那樣的蒼老,他還不到五十,看著像個小老頭了。
他也在擔心柳煙凝會將那天的事情說出來,一個勁地垂頭,縮著脖子,形象全無,柳欣